「原來是玉茹姑娘,真是有失遠迎啊!」鄭鳴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岑玉茹,只不過當時他見岑玉茹的時候,用的是李尋歡的化名而已。↗,
「打擾公子了,玉茹真是眼拙,竟然沒有認出尋歡公子,就是鄭鳴公子,實在是有眼不識真神啊!」岑玉茹眉眼帶笑,嬌聲的說道。
鄭鳴擺手道:「當時只是隨口杜撰了一個名字而已。」
岑玉茹嘻嘻一笑道:「鄭公子對小朵妹妹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李小朵雖然在幫著岑玉茹張羅東西,但是此時聽到岑玉茹的打趣,耳根還是一下子紅了起來。但是,羞澀之中的李小朵,對於玉茹姐姐的話,心裡還是蠻受用的。
鄭鳴沒有解釋,他淡淡的道:「岑姑娘突然來到我這裡,恐怕不是只為了說這句話吧?」
「鄭公子,我這一路過來,本來是想和鄭公子結交一番,但是現在,我只能當一次說客。」岑玉茹說到此處,臉色有些鄭重,嚴肅道:「公子需要一個幫您未雨綢繆之人。」
鄭鳴接過李小朵遞過來的茶,輕輕的呷了一口之後,就沉默不語,等著岑玉茹說話。
鄭鳴這種波瀾不驚的態度,讓岑玉茹覺得有些不爽,作為神機谷的傳人,一般她不說話,就算是各國權貴,或者是一方之主,都會向她求教。
而現在,自己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明白,這個鄭鳴,居然裝的好像榆木疙瘩一般,什麼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以為,自己離開了他,就辦不成事情了嗎?心中的高傲,讓岑玉茹真有一種拂袖而去的衝動,但是想想此次自己來見鄭鳴的目的,還是將內心裡的怒氣壓了一下。
「鄭公子,不是玉茹說您。您雖然勇猛過人,但是有些事情上,實在是太過魯莽。」
重新恢復了平靜的岑玉茹,聲音低沉的道:「您一戰滅了九大狼旗。在整個大晉王朝之中,不,應該說在整個峽谷十三國之內,您的名聲一時無二。」
「本來,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您的手中,可是現在,由於您魯莽的宣布要驅逐司空家族,奪取司空家族的皇位,已經讓您處在了非常不利的地位。」
「恐怕您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受命於天吧?」
受命於天的傳說,在定州已經傳揚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鄭鳴這些天,主要醉心於銘文的研究,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個?所以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這句話。
「受命於天。即壽恆昌!」
鄭鳴這個時候,想到的是上一世傳國玉璽上的的話。岑玉茹皺了一下眉頭,她可以斷定,峽谷十三國每一個國家的皇族,那玉璧上都沒有即壽恆昌四個字。
但是這四個字和受命於天四個字連起來,還真是順暢無比,而且她還覺得,受命於天這四個字,最配的,就是即壽恆昌幾個字。
所以在猶豫了一下。她就輕聲的道:「既然公子已經知道了這幾個字,那您就應該知道您現在的處境。」
「司空皇族的皇位,乃是上門所授,您要想驅逐他們。那就是和上門作對,而不論是大晉王朝之內的頂級世家和宗門,還是峽谷十三國其他國家的頂級宗門,他們這一刻,都已經站在了您的對立面。」
「也就是說,您一句要將司空皇族驅逐出大晉。已經給自己樹立了無數的敵人。」
鄭鳴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不少,他之所以要驅逐司空家族,純粹是噁心這個皇族的作為。
給自己下絆子也就罷了,他們竟敢哄騙無知的百姓,雖然他們這樣做,對於結果沒有任何的損害,但是其用心之險惡,可想而知。
按照鄭鳴的性子,他本來想將司空家族屠戮乾淨,但是一時不願意髒了自己手的他,就選擇了驅逐。
皇族了不得,老子就讓你成不了皇族。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得罪了如此多的人。
「為公子您的未來打算,小女子覺得,鄭公子您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和司空皇族和解,只要公子有意,那玉茹可以幫著公子挽回這件事情。」
岑玉茹說到此處,眼眸中多出了一絲自得的笑意,這件事情不好挽回,而要挽回這件事情,那不但需要巨大的顏面,而且還需要高超的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