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段雲崖怒視著眼前的江遠,那憤怒的眼神,足以讓天地為之焚燃。
江遠的心,一陣戰慄,他雖然心中明知段雲崖不會對自己如何,但是從段雲崖身上瀰漫出來的壓力,依舊讓他的心不住的顫抖。
這就是生神境的威壓,什麼時候,自己也將擁有生神境的威壓,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顧忌段雲崖,更不用顧忌其他人。
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心神,江遠沉聲的道:「老祖,那鄭鳴現在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而已。」
「但是,他既然死擰著說,自己能夠戰勝九目妖皇,我等也就少了逼迫他將擎天神柱交出來的藉口。」
「所以如今之計,為了祖師留下的的基業,我們只有現在一條路可走。」
段雲崖哼了一聲,他看著江遠,心中想的卻是,前些時候,自己曾經無比得意的說什麼鄭鳴一定會向自己低頭,然後哭著求著將擎天柱交給自己。
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小東西居然如此的嘴硬,說什麼他在碧翎山,也能夠擊敗九目妖皇。
真他娘的大言不慚!你以為那九目妖皇是什麼?看來,他如此的猖狂,就是因為那擎天柱,他有擎天柱的一擊之力。
現在,江遠他們竟然讓自己低頭,讓自己主動在歷代祖師的面前,向歷代祖師發誓,自己在得到擎天柱之後,絕對不會跟鄭鳴為難,絕對不會傷了鄭鳴。
這豈不是自己在求鄭鳴麼,這讓自己的老臉,往什麼地方放!
一個個念頭,在他的心中不斷的閃動。想到前些時候鄭鳴對自己的羞辱,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還要將自己的熱臉,貼到這個小子的冷屁股上,他就覺得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老祖,小不忍則亂大謀!」江遠看著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段雲崖,心中越發瞭然。
他知道段雲崖絕對不會因為一點羞辱,就將擎天柱這種大殺器放下,所以當下就順水推著的勸解道:「您老人家也知道,現在整個宗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那鄭鳴年幼無知,不知輕重,但是他偏偏掌握著宗門的利器,老祖啊!越是這個時候,您越要有寬大的胸懷,從而挽救咱們整個萬象門。」
「我相信,此事以後,所有的宗門弟子,都會對老祖您的大局為重深感敬佩。」
段雲崖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不過他並不是因為江遠所說的那些身後美譽,他在意的是那根擎天柱。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那根擎天柱拿在手中,這樣的話,他就能夠成為天下最強者!
不說可以和雙皇並立,卻也能夠成為雙皇之下,少數有著生殺之力的人物。
忍一時之氣算得了什麼,忍一時之氣,為的是翱翔九天,為的是以後再不受任何人的氣。
「好吧,為了祖師萬年的基業,這口氣,我忍了,你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段雲崖的話一出口,江遠的臉上笑容變得更加的燦爛,他恭敬的朝著段雲崖行禮道:「老祖忍辱負重,顧全大局,我相信,宗門之中的弟子,一定不會忘記老祖的付出。」
「而老祖,也將成為我們萬象門崛起於日升域的支柱,為宗門歷代弟子所敬仰。」
「哼,要不是為了祖師的基業,我怎麼會向一個毛孩子低頭,哼哼,萬眾敬仰非我所願,我要的是,咱們萬象門的基業,不至於毀在你們這一代人的手中。」
段雲崖揮了一下衣袖,冷冷的道:「如果你沒有了其他事情,可以走了。」
江遠雖然很願意和段雲崖再閒聊一下,但是他心裡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留下,說不定會惹怒段雲崖,所以他快速的朝著段雲崖一拱手,然後轉身離去。
當他離開段雲崖的洞府百丈之後,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枚小小的玉符。
這玉符小巧玲瓏,但是當江遠使用法力催動玉符的時候,裡面卻是一陣桌球亂響之聲。聽到這些聲音,江遠的眉頭挑動了一下,甚至多出了一絲譏諷之意。
天高雲淡,日照如火!
雖然有九目妖皇一如烏雲般的壓制,但是偌大的萬象山,此時卻也多了幾分的輕鬆和生機。
無數的萬象門弟子,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