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氏和裴湘湘準備出門,徐氏連忙開口道,「二嫂,爹娘叫你過去呢,怕是為了昨兒的事,其他人也都在,爹娘瞧著臉色不大好,你心底有個數。」其他人明顯指的是裴家其他幾房人,說完這話,徐氏連忙轉身離開。
徐氏走後,楊氏站在原地怔愣了許久,裴湘湘搖了搖她的手,她才晃過神來,很勉強的扯出幾絲微笑,對裴湘湘道,「你在家等我,我先去你爺爺奶奶那邊。」
看著徐氏神情有些恍惚,裴湘湘有些不放心,裴家幾兄弟,除了二房裴興才和徐氏夫婦,其他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娘,我跟你一塊去吧,要是他們欺負娘,娘還有我能幫忙。」
裴湘湘仰著頭看著楊氏,說得一臉的認真,不過楊氏只當是小孩之語,不過這話確實讓她很暖心,也就沒有攔著她不讓跟著去,兩人牽著手,往裴家正房,裴老爺子和朱氏住的地方走去。
進了門,果然看到林氏,徐氏和姜氏都在,裴正連和朱氏兩人正襟危坐在上首,其他幾人坐在下面。
看到楊氏帶著裴湘湘過來了,朱氏看了裴正連一眼,開口道,「湘丫頭,你先出去找你姐姐她們玩。」
看他們這架勢,有種三堂會審的樣子,裴湘湘哪敢讓楊氏獨自一個人留下,她果斷搖了搖頭道,「我不去玩,要是回頭又被人打傷了,我爹娘沒錢給我治病。」
這話一出,在座的好幾個人臉色都一變,覺得裴湘湘明擺著是在提之前的事,林氏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沒想到頭磕了一下,這嘴巴倒是變得厲害多了。」
「謝謝大伯母誇獎,不過比起大伯母,我還差得遠呢。」裴湘湘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這話一出,氣得林氏咬牙切齒。
楊氏沒有想到裴湘湘會說出這樣的話,驚訝之餘,連拉了拉裴湘湘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說這話。
「湘丫頭,你怎麼說話呢,大人們說話,小孩子去一邊玩。」朱氏沉著一張臉,有些不高興。
裴湘湘雖然也是朱氏的孫女,但在朱氏心底,裴湘湘可比不得其他幾個裴家孫輩,而且裴興家和林氏在裴家的地位是不同於其他,也許是因著他年幼喪母,裴正連待他多幾分憐惜,而朱氏是繼母,怕擔一個惡婦的帽子,為了自給的名聲,對裴家老大一家都極為寬容。
裴正連吧嗒吧嗒地抽著水煙,沒有說話,皺著眉頭,顯然也有些不滿裴湘湘的說話態度。
裴湘湘也知道朱氏為了在裴家站穩地位,向來也不太把裴永平和楊氏放在心上,想著自己把裴永平拉扯大不容易,而且她對楊氏還有救命之恩,覺得對他們沒什麼虧欠,不僅如此,朱氏時不時還想著要是沒有裴永平,自己在裴家的地位會更穩,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
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楊氏瞧著坐上頭的兩位隱隱間要發怒,連小聲道,「湘兒,你先出去。」
裴湘湘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楊氏。
對於裴永平一家,向來都是朱氏負責,一看裴湘湘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朱氏直接朝楊氏開口道,「我說老二媳婦,你看看怎麼教孩子的,都八歲了,還這麼不懂規矩,這要是再大點,豈不是都沒人能管得了。」
被朱氏這麼一說,楊氏心底有些難受,她的女兒可是一直都很是乖巧,也就是太乖了,旁人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如今有自己的主意了,就被說成不懂規矩,但這想法,楊氏也只敢在心底想想,不敢當著朱氏的面說。
看裴湘湘一副不願意出去的樣子,裴正連也是耐心有限,開口道,「好了,她不想出去就讓她待著吧,本來這事我也不好插手,可關係到我們裴家的名聲,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你們胡來。」
雖說裴正連說的是「你們」,但大家的目光卻都落在楊氏身上,楊氏只覺得芒背在刺,低著頭,拽著自己的衣袖不吱聲。
「你們既然嫁到我們裴家,那就得遵守婦德,不能做些敗壞我們裴家名譽的事情,昨天人家都鬧上門了,影響多不好,鄉里鄉親背後議論紛紛,我這張老臉都沒處擺了。」
說到後面,裴正連一臉的氣憤,好像楊氏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裴家丟臉了,楊氏一聽這話都是針對自己的,連解釋道,「爹,我真的沒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劉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