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才又繼續道:「關鍵是才剛末將看那道童輕身功夫,比那三位,一絲兒也不差。」
旌南王世子眯了眯眼道:「那才多大?如此說來,那一老一小,只怕是有些身份來歷的,這些日子,你讓人多留意些安遠城裡的動靜,尤其是醫館之類的地方,再去打聽打聽,君仙山上的事兒……」
「是,末將尊令。」裴將軍應諾完又道:「世子爺,您歇著吧,那道長囑咐說要讓您多歇息。」
旌南王世子想著自己剛醒來時,瞧見那小道童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莫名有些失神,下意識點了點頭,卻是突然怔了怔,跟著抬了抬手,再抬了抬腳,輕聲道:「元豐,我能動了,好像比才剛醒來的時候,有力氣多了。」
那裴將軍聽得這話,直高興得咧開了嘴,隨即又懊惱得右手一拳砸在左手掌上:「就不該放那小道童走,要是沒走,說不得爺您還能好得更快些。若是明日就能下地,直接把那小道童帶去磐城,給咱們王爺也紮上一針,說不定能把王爺的病也給治了。」
旌南王世子抿著嘴角,面無表情看著裴將軍越說越興奮,不得不打斷他,一臉嫌棄道:「你從前是得意容易忘形,如今竟還添了個不愛動腦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人家是醫家,咱們有求於人,只能禮賢下士,你貿貿然把人家扣了,且不說你扣不扣得了,扣了以後,這爛攤子怎麼收拾?」
裴將軍摸了摸腦袋嘟囔道:「不就是兩個道醫嘛,咱們扣了,安北
王還能為了個小道童跟我們打起來?說不得只怕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旌南王世子被氣笑了:「就是沒這些事,人家跟我們回去磐城,不願出手相助,你待如何?」
裴將軍哼了一聲道:「他敢?讓他給王爺治病,是給他臉了。」
「你自己都說那小道童不一般,那老道始終自在從容,只你說要留那小道童時,他寫字的手才微微頓了頓,只怕你今日敢留那小道童,你家主子我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也未可知,便是你這條命,也說不定。」
「把你放到軍中這麼久,辦差的能力倒是越來越回去了,如今動輒就是拳腳相向,腦子都有些鏽了。你素日在軍中,對君仙山萬壽觀的事不甚了了,回去以後,找你大哥細問問,便知你今日有多莽撞了。」
旌南王世子語聲雖輕,語氣卻極為嚴厲,說完又擺擺手道:「你讓人去煮點粥,我好像覺著有點餓,先睡一覺,待用藥的時候,便喊醒我。」
天將明未明的北地草原上,秦念西和張家老祖沿著那條被無數馬兒踏出痕跡的路,往安北軍大營處急奔過去,卻始終保持在能聽見身後馬蹄聲的速度中。
滿心氣悶在這無盡的草原上,急奔了幾十里後,隨著天幕的拉開,大營遙遙在望,也逐漸消散開了。
秦念西和張家老祖降了降速度,開始閒聊了起來。
「老祖宗,阿念覺著,只怕那旌國大王子,就在磐城也未可知,反正他失蹤這事兒,只怕和這位旌南王世子脫不開干係。」
張家老祖點了點頭道:「說不得,咱們還真得往那磐城走一趟,不過到時候,讓道雲和道齊過去吧,你最好,安安穩穩待在安遠城,管好長公主的事就好。」
秦念西撅了撅嘴笑了起來,眨著眼,顯露出一派嬌俏可愛:「對,憑什麼明明是他們求著咱們醫病,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本姑娘高興就治,不高興就不治,能奈我何?」
張家老祖看著後頭越來越近,快要把馬累斷氣了的兩人,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我們阿念說的對,不想治就不給治,讓別人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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