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墜落在地。
差點刺到喬安腳上，她呆愣楞的站在原地，一手捂住被厲清歡手刀劈得劇痛的手臂。
「裝瘋賣傻就可以傷害被人麼？」厲清歡義正言辭的呵斥她，「心理醫生不欠你什麼！」
心理醫生弱弱的出聲，「厲小姐……您，您不要怪喬小姐，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能受到任何刺激的。」
「她剛才要殺你，你還在替她說話？」厲清歡冷冷瞥了一眼心理醫生，似乎在看智障一般的看著她。
「厲小姐，喬小姐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厲清歡才不信。
她冷冷的看著喬安，「你怎麼受傷是你的事，但是傷害無辜的人，就是你的不對。情緒不穩定不是藉口，更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喬安揚起手，朝她臉上揮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扣住，厲清歡冷眼盯著她，「我不是你能隨便打的人。」
「你是什麼人？」
厲清歡咬字很輕，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惹不起的人。」
丟下話，她轉身離開。
「她神志不清，我明天再來。」
丟下話，厲清歡便離開了。
心理醫生從書房裡追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追上她，「厲小姐，您，您還沒跟喬小姐解釋呢。」
「不必了，即便說了，她也聽不進去。」
厲清歡頭也不回的離開。
樓下，慕靖西指尖夾著一支煙，正送到薄唇前，看到她下來，立即放下煙，「解釋完了麼？」
「沒有，她情緒不穩定，剛才用水果刀要殺心理醫生。我看她情緒實在不對，就先下來了。」
慕靖西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那好，你明天再過來。」
厲清歡看了他一眼，「好。」
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是喬安。
下意識的，厲清歡就放慢了腳步，甚至，停了下來。
想看看她，會做些什麼。
頭髮凌亂的喬安，活生生的像個瘋子一樣，從樓上狂奔而下。
她親眼看到慕靖西摁滅菸蒂，擔憂的上前，接住她。
「喬喬，怎麼了？」
「放開我！」喬安目光猩紅，盯著厲清歡，「我要殺了她！」
慕靖西轉頭，看了厲清歡一眼，目光滿含歉意，「她大概受到了刺激，抱歉。江洵，送厲小姐回家。」
「是，三少。」
江洵立即護送厲清歡離開官邸。
喬安抱住慕靖西，身子掛在他身上，兩條長腿，環住他精瘦的腰，腦袋深深埋進他頸窩裡。
慕靖西雙手托住她的臀，低聲一笑，「好了，乖。」
「她剛才很兇。」
「我知道。」從厲清歡的神色就能分辨得出，她剛才心情著實不怎麼好。
喬安聲音悶悶的，「她也沒說什麼。」
「來日方長。」慕靖西側頭，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輕啄一口，「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
「嗯。」
喬安這才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她掙扎著要下來，慕靖西卻不肯放人，「再抱一會兒。」
「不要，有人看著。」周圍都是傭人，她羞澀的埋首在他頸窩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