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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承小朋友滿月酒那天,晴空萬里,一大早就在床上畫了一張幅員遼闊的地圖。
「郁景承!」白筱掀了被子,看到自己濕漉漉的睡裙,有點頭疼。
大名『郁景承』、小名『郁煜煜』的胖傢伙,仰躺在床上,底下裹著的尿不濕沒了蹤影,聽到聲音扭著小腦袋瞅向白筱,眼神無辜又迷茫,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壞事。
最後,那塊尿不濕在郁紹庭的睡褲上找到,牢牢地粘著,讓白筱哭笑不得。
「媽媽生氣了,到爸爸這裡來。」郁紹庭也不管自己被尿濕的褲子,抱起蹬著腿的小兒子去了衛浴間。
聽著衛浴間裡的嘩嘩水聲,還有男人低聲軟語的低沉嗓音,白筱聽著聽著,睡意也沒了,索性也不再賴在床上。
一個月過去,她腹部的刀傷已經沒多大礙,加上最近都有做健身鍛煉,恢復得很不錯。
把薄被放到沙發上,白筱扯掉髒床單,丟到衛浴間旁邊的竹簍里。
郁紹庭已經幫孩子擦好小屁屁,拿了一塊尿布,利索地給孩子換好,動作很上手,這一個月內,只要他在家的晚上,偶爾把孩子抱來一起睡,白筱休息得早,基本都是他在帶孩子。
郁景承小朋友任人宰割,換尿布穿褲子時也不鬧,只不過輕輕哼唧了一兩聲。
白筱靠著衛浴間的門,看著郁紹庭把兒子抱在懷裡,他的眉眼溫柔,哄孩子的語氣很耐心,往日裡雷厲風行的大老闆形象蕩然無存,仿佛僅僅是一個初初為人父又心懷忐忑緊張的普通男人。
如果說景希的出生,是一個猝不及防的意外,那麼郁煜煜的誕生,讓他真正去體味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其實對白筱而言,何嘗又不是這個道理?
那時候,她自己還不諳世事,又身處那樣的環境,即便把孩子給她,她未必會比當年的郁紹庭做得好。
床頭柜上擺了一個空空的奶瓶。
昨晚上,郁景希把大半瓶水給弟弟餵下,才歡歡喜喜地回自己房間睡覺去的。
白筱瞧著席夢思上的水漬,捂了捂自己的額角,已經無法再去考究,小傢伙誘哄弟弟喝那麼多水是不是故意的。
……
郁景承小朋友被李嬸抱去拉了便便,再從洗手間出來,眯著眼,一張小臉看上去更加神清氣爽。
作為今天滿月酒的小主角,郁老太太已經準備好一身嶄新的衣裳給小孫子。
至於郁景承頭上那頂虎頭帽,據郁老太太說,是幾年前郁景希戴過的,她一直藏著,捨不得送人或是丟掉,就因為她相信,郁家還會有這樣的福分,沒想到,時隔多年,真的又抱上了第二個孫子。
只不過,郁景承對自己腦門上那頂有點小的虎頭帽並不怎麼喜歡,不停扭頭轉頭,想要甩開帽子。
甩到後來,虎頭帽遮住眼睛,他又開始哇哇大叫。
顯然,出生一個月的郁景承小朋友,比當年滿月的哥哥郁景希,腦袋大了不止一點點。
小傢伙惱羞成怒地又是蹬腳又是哼哼,逗樂了一屋子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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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一大清早就翻出了自己的秋裝,哼著歌在試衣鏡前一件又一件地套上又脫下。
白筱望著這樣活潑好動的兒子,很難想像,小傢伙可能患了兒童醫生所說的小兒抑鬱症。
郁景希沒選到滿意的衣服,不過白筱答應等一下去酒店之前會先讓爸爸開車去商場,陪他重新去挑一身好看的。
小傢伙丟了手裡的衣服,光著小腳丫跳下床,咚咚地跑進嬰兒房裡陪弟弟玩。
李嬸正幫著郁老太太一起在給郁煜煜小朋友換新衣裳。
平日裡安靜乖巧的郁煜煜,這會兒卻在李嬸懷裡動來動去,委屈地咧著小嘴,不肯配合,眼看就要哭了——
郁景希爬上小床,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了弟弟緊握的小拳頭,另一隻手按了下弟弟滑嫩的臉蛋,又迅速地縮回來,生怕把弟弟弄疼了,然後感嘆:「弟弟的手跟腳都好小,就是頭大了點。」
有哥哥在場,原本鬧騰的郁煜煜,頓時安靜下來,小拳頭鬆開,攥住了郁景希胖乎乎
郁白番外————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