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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望著遠去的軍綠色牧馬人,嘹亮地吹了聲口哨,哪裡還有方才那副乖寶寶的樣子?
盯著療養院大門,良久,她才去門衛室做了登記。
「韓老先生早上已經打過電話,這會病人正在吃飯,要不,你先在我辦公室坐會兒?」
韓敏婧的主治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性格很溫和,接待了葉和歡。
葉和歡雙手兜袋,繞著辦公室慢慢地走了一圈,忽然回頭對醫生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感冒藥賣?」
醫生點頭。
她立刻笑得眉眼彎彎,帶著點討好:「那能賣給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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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旅館。
郁仲驍倚靠著窗邊牆壁,手裡挾著的煙湊到嘴邊,深吸了一口,透過薄薄的青煙,眯起眼眸看向外面風景。
屋裡除了他,還有四個人,倒沒有他這般清閒。
聽到最後一個敲鍵聲,郁仲驍轉過頭,看到姚烈在捏脖子:「都弄好了?」
「嗯,差不多。」姚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發現已經涼了,又放下:「那些兔崽子嘴硬的很,不肯招,這次金大全折在裡面,加上『季林』下落不明,雲南那邊,有線人透露,肖展佛有可能親自來b市。」
「可苦了哥幾個,還要跑到荒郊野外來見面。」另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跟著抱怨。
郁仲驍嘴邊勾起一抹淺笑,撣了菸灰,走過去在沙發坐下,夾著煙的手把筆記本轉到自己面前,粗略掃了一遍記錄的信息,姚烈嬉皮笑臉地湊到他的旁邊:「二哥,你這趟回去,嫂子有沒有很驚喜?」
「……」郁仲驍沒作聲,眼還在看電腦屏幕。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青年忙完手頭工作,抬頭望著郁仲驍道:「說起來,我們都沒見過你老婆,趁這次大家還在b市,把嫂子叫出來,大伙兒一起聚一聚?」
姚烈舉雙手贊同:「梁隊說得對,聽說嫂子是搞音樂的,那一定是個氣質大美人。」
「她這幾天出差去了蘇州。」
郁仲驍合上筆記本,把菸捲捻滅在菸灰缸里,高大的身體站起來:「瞧外面天色,恐怕要下雪,都早些回去。」
眾人一瞧窗外,陰沉沉的,感覺要下雪了。
……
退了房,一干人出了位置偏僻的旅館,另外四個人上了一輛麵包車。
姚烈從副駕駛座探出頭:「二哥,你先還是我們先?」
郁仲驍腦海里浮現出那雙骨碌碌的貓眼,說了句『還有事要辦』,拉開車門上了那輛牧馬人。
等麵包車離開,郁仲驍發動車子時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那孩子的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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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第五遍逛完療養院,看了看手機,三點四十八分,算了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她哼著歌晃去了大門口
陰雲密布的天氣,尤其是這種郊外,頗有種枯藤、老樹、昏鴉的悲涼感。
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她還是冷得雙腿打抖,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呼出的氣立刻化作白霧。
中途,葉和歡接到秦壽笙的電話。
「都這樣了,你還敢跟他待一塊兒?也不怕他把你削了。」秦壽笙在那頭大驚小怪。
昨晚上,她已經把自己去酒吧被郁仲驍逮住的事盡數告訴了他。
葉和歡吸了吸鼻子,說話時聲帶還發顫:「你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策略,保管萬無一失。」
秦壽笙好奇:「什麼策略?」
「懷、柔、政、策。」
那邊,拐過來一輛軍綠色越野車,車牌甚是熟悉。
「不跟你說了,目標出現。」葉和歡掛了電話,搓了搓僵硬的小臉,換上一個甜美乖巧的笑容,迎上去。
……
隔著一段路,郁仲驍就看到在療養院門口縮成一團的女孩。
鮮紅的羽絨服,像一簇扎眼的火焰。
車子剛停,人已經跑過來,他降下車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