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郁紹庭突然側開臉,徐蓁寧吻了個空,所有的旖旎和溫情頓時煙消雲散。
徐蓁寧望著他,只覺得難堪和失落,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她卻握不住他這個人!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被扯開,郁紹庭面色如常,淡淡地說:「如果沒開車過來,我讓景行送你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以前你身邊沒其她女人,我可以不問不說,只當你是懷念著堂姐,可現在呢?」徐蓁寧不肯走,目光咄咄地看著他:「既然你能接受別人,那為什麼不能嘗試著接受我?」
「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女人了?」徐蓁寧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郁紹庭的不爭不辯,在徐蓁寧看來,比任何言語都來得傷她的心。
她為了能做個配得上他的女人,為了不比徐淑媛差,拋棄自己愛好的大學專業,哪怕再枯燥,還是跟著繼父學了小提琴,不惜成為徐淑媛的影子,不過是為了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待自己跟旁人不一樣。
徐蓁寧雙手又抓住郁紹庭的西裝袖,生怕一不注意他就走了:「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
她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郁紹庭,我喜歡你,從你第一次來徐家,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就算明知道你會是我堂姐夫,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郁紹庭沒有接話。
「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我等了你十年,難道不值得要一個答案嗎?」
「既然已經有了十年的經驗教訓,那就不要再浪費再多的時間在我身上。」郁紹庭開了口。
徐蓁寧揪著他衣袖的手指泛青泛白,聽到他接著說:「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麼做。」
說完,他拿開了她的手,徑直越過她走去電梯,頭也沒回一下。
徐蓁寧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耳邊似乎還是他的自貶,只覺得諷刺而苦澀。
——————————
暗戀是指對另一個人心存愛意或好感,因為種種原因想靠近他,如果他一離開你會擔心的一種表現。
徐蓁寧暗戀郁紹庭,或者說,是擺在明面上勢在必得的暗戀,不成想有一天卻得來這樣的回應。
回到住處,徐蓁寧看到母親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意興闌珊地喊了聲:「媽。」
徐蓁寧的母親夏瀾抬頭瞧見女兒,摺疊好報紙放回茶桌,放下交疊的雙腿:「去哪兒了?」
徐蓁寧不想說,隨口謅道:「去外面逛了逛。」
夏瀾打量了兩眼女兒,常年的職場生涯令她看人的眼神很準,自然知道女兒在撒謊。
但她卻也沒揭穿,而是問:「吃飯了嗎?」
「吃了。」徐蓁寧臉色不是很好:「如果沒事,我先上樓去了。」
夏瀾著職業套裝,身上帶著醫生特有的清冽的氣質,又有女強人的氣場,年逾五十的她,已經是首都解放軍某醫院的副院長,聞言擰眉,起身走過去:「出什麼事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開心了?」
「沒有的事。」
夏瀾倒也沒追問,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昨天你大伯母給你介紹的那個……」
「我不喜歡當官的。」徐蓁寧頭疼,不想再多聊:「我有點累,先上去了。」
夏瀾卻沒打算放人,聽女兒這麼說,有些冷了臉:「你今年已經二十九歲,徐蓁寧,你還想怎麼樣?」
「那些人你們要見自己去見,別把我扯上!」
夏瀾似想到了什麼,聲音不由地拔高:「你剛才是不是去見郁紹庭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徐蓁寧道。
「你自己的事?但凡他對你有那麼點意思,就不會拖到今天,在你淑媛堂姐過世後這差不多六年時間裡,要是他願意,哪怕再忙也能抽出時間告訴你他的心意。你難道沒聽你大伯母說嗎?他——」
「別說了!」徐蓁寧不耐煩地回嘴。
夏瀾立場也堅定:「這事我不會再由著你的性子來,既然回國了,明天你必須去給我相親。」
徐蓁寧在郁紹庭那裡受了委屈,這會兒又被母親這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