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兩人的話,只是一聲冷哼,但卻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在等顧永年。
發現皇帝的目光看向自己,顧永年早就想好了說辭,畢竟他早就知道了北疆戰事!
「啟稟陛下,兩位將軍雖然丟失了兵道口之地,但能奮勇殺敵,就已經說明他們是對大炎忠心的,雖然死罪難逃,但念在兩位尚書功勞之上,微臣願為兩位小將軍求情。」
「顧愛卿,你高居太尉之職,又管理兵部,此事雖與你沒有多少關係,但鎮守之責,你應該是要付出一定的責任吧?」皇帝沉聲問道。
「是的,陛下。」顧永年叩首:「微臣此來,一是為了請罪,二是為了保下兩名忠君愛國的小將軍。」
「好一個忠君愛國啊,那你打算怎麼做?」皇帝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臣願撤掉太尉之職,官降三級,罰俸一年,顧家子弟願代尉校之位!」
此話一出,皇帝怔住,兩位尚書也傻了眼,他們都覺得自己沒睡醒。
這兩個小將是他們兒子?還是顧永年的兒子啊?有必要這麼拼命的保嗎?
「顧愛卿,你此話當真?」皇帝有些遲疑地問道。
「回稟陛下,臣之忠心天地可鑑,臣之肺腑日月可見!」顧永年重重一叩首。
葛利和溫清海傻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只是求顧永年幫忙保下兩個孩子,這傢伙居然比他們還拼,這份情義估計這輩子都還不了啦!
「顧愛卿果然是我大炎忠誠骨臣,雖然兵道口丟失,但孤卻得到了一位如此之重臣,孤欣慰啊……」皇帝面露一絲喜色道。
「臣不敢當,微臣只是想盡一些綿薄之力,還望陛下恩准。」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思考片刻,便將目光落到了葛利和溫清海的身上:「兩位愛卿呢?」
皇帝此話可不是問詢意見,而是想問兩人如何表忠心,畢竟人家一個太尉都拿出這麼多東西來救你們兒子和外甥,你們要是不拿出一些東西,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葛利看了一眼溫清海,隨後叩首道:「陛下,微臣也願意效仿顧大人!」
溫清海還能怎麼辦,只能選擇照做了,畢竟就剩他自己了,如果要是說少了,那他就等著皇帝下旨弄死他了。
隨著溫清海表態,皇帝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不過他也不能真的這樣做,如果將三人貶到下面,那他以後還能用誰啊?
「雖然子之錯,有父輩蒙陰所在,孤也不能做這忘恩之人。」皇帝沉聲說道:「顧永年撤去太尉之職,官降一級,罰俸就免了吧,至於顧家子弟之事,等朝會再議。」
「多謝陛下!」顧永年立即叩首。
「葛利、溫清海,念你們勞苦功高,兩位小將又是你們家族子弟,你們二人官降二級,罰俸兩年,家族子弟挑出百人,前往南豐州駐守吧!」
「多謝陛下恩典,臣定當為大炎效死!」葛利和溫清海齊齊叩首謝恩。
「至於謝印和溫海兩名小將,貶為守城校尉,如能屢立戰功,亦可用之!」
隨著皇帝下達最後一道恩旨,顧永年三人連忙再次叩首,畢竟這人算是保下了。
「好了,今日孤也累了,你們如果想幫孤,那就去丞相府吧。」皇帝起身拂袖道。
「臣等告退,願吾皇身體安康,福澤萬代!」
等三人退出勤政殿,皇帝也回到了後宮……
「多謝顧大人,從今日起,我溫家願為大人馬首是瞻!」溫清海立即表態。
葛利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一些好聽的話,畢竟他是效力的人是丞相,如果轉投顧永年,那豈不是丟人嘛。
顧永年微笑地拱了拱手:「兩位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命的,也是丞相的屬下。咱們應該為丞相分擔一些憂愁,也為陛下解決這次北疆之事,畢竟龍印不可污!」
顧永年的一番話,說的那是情真意切,葛利和溫清海絲毫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隨著三人離開皇宮,顧永年也找了一個說辭提前回府,而葛利和溫清海卻向著丞相府而去。
而此刻都城謠言四起,徐家也再次被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