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孫雨霽恢復如此之快,幾人暗贊一聲,既佩服沐雪玄妙的行功法門,又佩服公孫雨霽的快速恢復能力。也許是之前傷勢太重,公孫雨霽身形微晃,楊蓮亭上前扶住其手臂,關切問道:「小雨感覺可好?」
「蓮哥,我沒事!沐兄的靈丹果然有效,不想沐兄還擅長外丹之術嗎?在下好生佩服!」公孫雨霽撫了一下頭髮說道。
「說來慚愧,公孫兄,這是之前在一隻歲逾百年的毒蟲體內得到的!哎!人為萬物之靈,卻不及渾噩之蟲,可成內丹……真是:萬物非萬物,與我同一體。幻出諸形相,輔助成生意。有人須有物,用作衣與食。藥餌及器皿,缺一即不備。飛潛與動植,萬類為人使。造化思何鴻,妄殺即暴戾。蜉蝣與蚊蠅,朝生暮死類。龜鶴糜與鹿,食少而服氣,竟得多歷年,人何不如物,只貪衣與食,忘卻生與死。苟能絕嗜欲。物我皆一致。是啊……人何不如物呢?若心無旁騖,不存雜念,心不動而氣不亂,氣不亂而丹成指日可待啊!大道雲:元氣久氤氳,化作水火土,水發崑崙巔,四達坑阱注。靜坐生暖氣,水中有火具,濕熱乃蒸騰,為雨又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滿人世。水久澄為土,火乃氣之燠。人身小天地,萬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質,總是氣之餘。本來非我有,解散還太虛。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骸何時留,垂老後天地。假藉以合真,超脫離凡類。要超脫外物又談何容易啊……」沐雪款款道來,面露悲涼之色。
「哎!學道十載,不如聞君一席話啊!沐兄果然高見!在下如醍醐灌頂!只是沐兄可聽過::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
沐雪微微一愣說道:「不想公孫兄竟熟讀《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話雖如此可……哎,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我未曾讀過呀?難道這是這經里的話嗎?沐兄果然博聞強識!請看這裡!望指點迷津!」公孫雨霽身形一閃去到碑前,一掌揮出,只聽一聲悶響,音未落,已在另一面碑上也擊得一掌,只覺眼前一花,人已回到眾人身邊。牆壁劇震之下,兩碑完好無損,只是碑上有黑漆狀的東西紛紛掉落,露出兩塊石碑,碑上洋洋灑灑有許多文字,一看便是以手指劃出,文筆蒼勁剛猛,刻字之人內力必定深不可測!
眾人驚嘆之餘,觀其碑文,其中一碑寫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此乃小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凝其神,柔其意。蓋神不凝,則丹不聚;意不柔,則火不純,火不純,而丹亦難成也。晝動機也,萬物皆動,而我亦動之,夜靜機也,萬物皆靜,而我亦靜之。一動一靜,與物消長,故晝而興,夜而寧,固而精,養而神,與物無競,寡慾清心,能知靜攝!此乃金丹大道。」石碑最後有四字「練氣築基」。
另一碑道:「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盪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天地可逆轉,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令心不起雜念,超然於物外方可,若心存雜念,不但無功,反而有性命之憂,男子陽為主,若能稟天地之正氣,可移天換地也。」碑文最後書:「習者慎之」四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