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飛拉著董芳從古城牆上走下,日頭只開始西沉,晚霞映紅了整個江面,《天下》劇組在夜色降臨會開始拍攝,拍攝現場一片忙碌景象,劇組的工作人員開始提前發放晚飯,一萬多人露天聚在一起吃飯熱鬧非凡。/www、qΒ\
董芳要了幾個盒飯,拉著郭凌飛走了足有一公里的路程,到了長江邊幾塊巨大的岩石旁坐下,這裡還算是一處相對清靜的角落,董芳帶著央視節目組進入影視基地這幾天,每到晚上清閒時便會獨自一人呆坐在這裡。
有時心酸落淚,有時喃喃自語對著大江傾吐哀愁,昨晚還對著划過夜空的一顆流星許願,她是個生性柔弱又有點天真的女人,但從不在外人面前把這份柔弱和天真表現出來,工作了四年多,懂得如何面對這個社會,應對險惡人心。
在幾年的摸爬滾打中董芳比一般女孩子更清楚女人自我保護意識的重要性,她不止一次遇上過嘴臉醜惡的偽君子,在單位裡邊聽說過某些漂亮女主持的辛酸遭遇,若不是有好朋友的哥哥北京城三大頑主寧天楠的關照,在央視不會混的像現在這麼輕鬆。
而在此時,董芳無所顧忌的卸下了所有防範,不需要處處強裝堅強處處去捉防,身邊的男人是她這輩子的保護傘,兩人盤腿坐在一塵不染的岩石上,面對著蕩漾著輕微波瀾的江面,吃著簡單盒飯。
郭凌飛端起盒飯,對著大江狼吞虎咽,一點不像個豪門出生的少爺,這是他的性子,不會在自己女人面前去裝,把最真的一面呈現出來,一個盒飯五分鐘解決乾淨,一粒米不刺,董芳一個勁搖頭淺笑,對著震撼北京城的男人又多了一分了解。
「我的女人笑起來都這麼美…應該讓全國老百姓…不,是全世界的華人都見識一下,董芳…上今年的春晚吧」郭凌飛輕笑道,語氣甚是輕鬆,就好像在說自己一畝三分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董芳錯愕,有點緩不過神,春晚作為央視每年最大最隆重的一次晚會,可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其中牽扯到了太多厲害關係,董芳作為一個只在央視正式工作兩年的新人,要上春晚拉風一把難比登天,去年寧絲絲磨她哥好幾次幫董芳打打關係,上春晚露個臉,在中央黨校里能和那些省部級老頭子拍肩膀稱兄道弟的寧天楠卻無能為力。
「凌飛…我…我行嗎?」從大學到工作董芳第一次表現的這麼不自信,郭凌飛嘴角牽扯起莫測高深的玩味笑意,伸手椽捏著董芳光滑細膩的臉蛋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這事兒我說了算,誰說不行,我跟誰拼命。」
董芳遠不如方茜了解郭凌飛,不知道這男人三分玩笑七分認真時做出的決定是任何人改變不了的,也是任何人阻止不了的,水深不見底的北京城有誰敢同他拼命,董芳的春晚是上定了。
夜色慢慢降臨,一陣江風吹過,衣服有點單薄的董芳很自然的蜷縮在郭凌飛懷裡,很長時間沒碰女人的郭凌飛不因美人在懷而生出亂七八糟的念頭,在這麼美的夜景中生出打野戰的念頭,那他與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牲口就沒啥區別了,他輕摟著董芳,凝望著繁星漸多的夜空。
一顆流行划過,董芳忙閉上雙眼,兩手交叉在胸前虔城許願:「願我的凌飛一生安康,願我能陪著凌飛慢慢老去。」
郭凌飛眯眼淺笑,撓著董芳托頂秀髮,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你男人不知道自己最終會不會像流星一樣只留給人殉麗的瞬間便隕落。」
若說郭凌飛從五歲到十八歲這十三年的經歷完全是父親一手安排下沒有太大驚險的歷練,是人生詭計最前端的一段暗淡痕跡,那十八歲以後的路就是一部奮鬥史,這一生能走出怎樣輝煌的軌跡要靠他自己掌握。
這條軌跡是一務一直上揚的指數曲線,還是到達一個巔峰後又快述隕落的拋物線,沒人敢揣測,世事難預料,郭凌飛自然不會學象牙塔中那些無聊大學生整天去幢憬美好未來,美好未來不是幢憬出來的,是一步一個腳印攀爬出來的,普通成功者的腳下是催人淚下的辛酸和汗水,他的腳下還有累累屍骨。
董芳聽了郭凌飛的話立即扭回頭與雙眸流露深沉隱晦氣息的郭凌飛對視,深情道:「我的凌飛不是流星…是北極星…永遠不會隕落,這個世上的人要仰望著我的凌飛辨清自己該走的方向。
這是一個為愛無法自拔的女人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