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場寬敞的媒體轉播廳內,五十多名黑西袈筆挺的猛男分布在四周,負手而立,精幹的小平頭,錚亮的老人頭皮鞋,酷勁兒十足的墨鏡,為這些四肢很發達的漢子平添了懾人氣勢,絕非小幫會中的馬仔可比。/www。/
司徒少一、寧天楠、齊白峰被六個漢子用手槍頂著腰,憤慨不已,三人見郭凌飛走進來,面現愧色,不好意思地點頭打招呼。三個傢伙在上海最車流量最大的立交橋上飆車,不熟悉路況的寧天楠憑著超高車技以兩分鐘的優勢小勝齊白峰。
齊白峰當然不盡興,在一群上海大少面前輸給北京的寧天楠也是件沒面子的事兒,於是他又約眾人去國際引賽車場,一群大少駕著囂張跑車浩浩蕩蕩湧進賽車場,賽車場沒有比賽時只定時對遊人開放,可哪能攔住這群公子哥兒,幾十輛跑車剛在跑道上停穩,意外就發生了。
郭凌飛環視眾人,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淡笑,視線落在玻璃窗邊留給他一個倒面的中年人,即使是倒面依稀可以看出中年人頗為英俊,氣質不俗,年輕時必定是雅姿英發的大帥哥,林家的老僕人趙老和兩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恭恭敬敬立於中年人身後一米處。
這人是誰,郭凌飛心裡有數,女兒出事兒了,做父親的當然著急,他皺著鼻子以純粹欣賞眼神仔細端詳著中年人,暗自尋思這位林家的家主洪門的話事人有點氣勢,可惜當年面對父親處處落下風。
正如郭凌飛所料,中年人正是接手家族事物十多年的林海,二十多年前的林海已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經過十幾年薰陶磨練,比之當年更為成熟穩重,更有上位者的氣勢,他緩慢轉身,平靜看著郭凌飛。
「你是郭飛宇的大兒子吧?」林海語氣如面部表情一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到了他這位面,喜怒不顯於形很正常,郭凌飛笑著點頭,舉止優雅得體,斂去懾人鋒芒,儼然是瀟灑倜儻的世家公子。董芳倒臉凝視著自己男人,挑花眸子迷離恍惚,徹底陶醉,所謂的花痴大概就走她現在這換樣。
林海點頭笑道:「郭氏家族的兒孫確實不一般,豪門三代才能沉澱出貴族底蘊,所言非虛,我們林家是差了一些,當年處處敗給你父親,我沒怨天尤人過,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抱怨沒用,也沒恨過你父親,相反十幾年來最佩服的人是你父親。」
林海說話時金絲邊眼鏡後的幽深眼眸有些黯然,他是個大度的人,江湖上的是非成敗不是太放在心上,可有一個人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這份痛苦,忘不掉撫不平,那便是王婧,說起郭飛宇,就想起了刺痛他心扉的痴情女人。
「您過獎了,我父親也多次讚賞過您,世界華人黑幫那些某驁不馴的老大能被我父親稱為教父的僅有兩人,您是其中一個,歐洲三義會的蔣天生是一個。」郭凌飛禮貌笑道,把林海與蔣天生放在一起,又有另一層意思。
十幾年來歐洲最大華人黑幫的掌舵人蔣天生是郭氏家族最忠實的合作夥伴,在林海看來與其說是合作夥伴還不如說是附庸者更為貼切。依舊是一襲灰衣的老僕人怒視郭凌飛,沉聲道:「蔣天生是你家的一條狗,怎麼佩與我家主人比。」
郭凌飛與趙老對視,傲然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識時務被淘汰,就這麼簡單,這是生存法則,沒人能逾越。」
「比你父親當年還咄咄逼人,是個厲害的小子,詩雅那丫頭敗在你手上沒什麼可怪怨的。本不想回國,卻又不得不回來,你應該知道我回來是為了什麼,我就詩雅一個孩子,她要是出事兒了,我會不擇手段去報復,哪怕是把整個林家都賠上也在所不惜。」林海眯眼凝視郭凌飛,逼人氣勢已然流露。
「林先生的女兒出事兒與我沒任何關係,我是比我父親卑鄙了一點,很多人這麼說,但不至於欺辱一個已經落敗的小丫頭,話已說明,放了我朋友吧。」郭凌飛看著林海道,早知道林家丫頭出事自己會背黑鍋,綁架林丫頭的人何嘗不是針對自己
「要我怎麼相信你?」林海扭頭望向玻璃窗外,含著些許冷意的目光落在蜿蜒曲折的跑道上。趙老輕輕揮手,媒體轉播廳里,五十多個漢子利索的摸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對準了郭凌飛。
「我說的是實話,至於林先生是否相信,與我無關。時間不早了,我要陪女人去吃晚飯,最後告誡林先生我身邊的人少一
第三百二十章等你開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