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緩緩落下,半邊已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天邊的幾朵雲被晚霞映成了紅色,漏過雲縫的霞光灑在了深藍大海的一座荒島上。/www、qΒ\此時,荒島的沙灘上,一個小男孩兒雙腿分開,身體半蹲,兩條胳膊平舉著,擺出了一個標準的馬步,只是男孩兒的腿在抖動,胳膊也在抖動。
十幾米外,穿著中山裝的男人雙手抱肩瞧著小男孩兒,冷厲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憐憫之情,就像從地獄走出來的殺神。他的腳下散落著十幾塊溜光圓潤的鵝卵石,石頭很美,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見了一定會視若珍寶,而他只是把這些石頭當成教訓「學生」的工具。
小男孩正是郭凌飛,來這個荒島已經有三個月了,父親只看過他三次,每個月一次,在這苦不堪言的三個月中,他每天要接受八小時以上的特別訓練,特別到了常任無法想像。郭凌飛無數次想哭,睡夢中呼喊最多的是爸爸和媽媽這兩個詞彙,但烙在幼小心靈里的一個信念使他熬了過來。
一陣海風吹過,郭凌飛的胳膊微微下沉了一些,標準的馬步姿勢頓時變的不再標準,一塊鵝卵石不偏不倚的擊打在了他的腿上,「撲通!」小凌飛跪在了沙灘上,一個冷厲的聲音從後邊傳來:「站起來!如果堅持不到潮落之後你就是一個廢物。」
小凌飛顫巍巍的站起來,繼續蹲馬步,受了委屈的他沒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樣哭爹喊娘,又哭又鬧,這三個月的時間使幼小的他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在這個荒島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自己。
漲潮的時間到了,海面上一浪高過一浪,帶著腥味兒的海水沒住了郭凌飛的雙腳,面對逐漸漲高的海水他沒有退縮,俊秀的面頰上流露出了略帶稚嫩的堅毅,咬著牙堅持是唯一的選擇。
五歲的凌飛或許不懂此時受苦是為了增加日後踐踏別人的資本,或許也不能完全理解父親為什麼如此「無情」,但明顯比同齡小孩子要成熟許多的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愛著自己,用媽媽那一句他似懂非懂的話說「你爸爸對你的愛勝過天低下任何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只是愛的方式很特別,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落在了郭凌飛的面頰上,在晚霞的映襯下五歲孩子的堅強令人震撼。海水還在上漲,十幾米外,龍門第一高手龍魂的眼神依舊那麼冷厲,他的使命就是用五年的時間去打磨一塊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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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潮漲潮落,斗轉星移,五年的時間在無數次的日出日落中流過,荒島的景色沒有太大的變化,荒島邊緣的雜草沙石中多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這條小路完全是一個小孩子用雙腳「踩」出來的,周長正好是五公里。
郭凌飛每天早晚繞著荒島跑兩個五公里越野,五年的時間他的雙腳創造了一條環繞荒島的曲折小路,崎嶇的小路上有他的足跡,自然也有他的灑下的汗水。
當年的五歲孩童高大了許多。海水中,**著上身的郭凌飛揮動著拳頭,每一拳揮出,水花飛濺,力道不小,代表著健康和性感的古銅色身體上健美精壯的肌肉蘊涵著驚人的爆發力,一個十歲的孩子已具有了些許男性陽剛的魅力。
他從七歲開始,便在漲潮的時候迎著洶湧的海浪練習拳腳,習慣了與洶湧海浪的對抗,與大自然的抗爭給了他動力和樂趣,十歲在大人的眼裡依舊是稚嫩的代名詞,可郭凌飛要比同齡孩子成熟了太多。
郭凌飛在海水中練習了一個小時的拳腳,直到漲高的海水沒過了前胸才回到沙灘上,擦去身上的水珠之後穿上了一身運動服,他抖了幾下濕漉漉的頭髮,一陣烤魚的香味兒飄進了鼻子內。
郭凌飛稜角分明的俊秀臉龐上露出微笑,他扭身走向幾十米外的木製房子,房子前的空地上,兩個男人並肩坐在沙灘上,一個龍門第一高手龍魂,從出道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對手。
另一人曾經是z國最神秘的特戰大隊的隊長,也是十多年前使亞洲黑道聞風喪膽的殺神。兩人在簡易的火爐上烤著魚,地上的一個不鏽鋼盤子內放著各種作料,還有幾罐啤酒,島是荒島,生活用品卻不匱乏。
五年來,這兩個身手變態的高手以月為單位輪替著訓練郭凌飛,恨不得將自己所會的東西一股腦的傳授給郭凌飛。
今天是郭凌飛留在海島上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