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龍鳳胎滿月,雍王府甚為熱鬧,康熙雖然沒有到來,不過也都關注著雍王府。 永和宮裡的德妃也頻頻地向莫梨打聽著雍王府的動靜,越聽就越不舒服,越聽就越鬱悶。十四的嫡子弘明滿月的時候可沒這般呢,雖然知道胤禛生的是龍鳳三胎,可在德妃心裡又不是嫡子,這般的重視做什麼。
不過在面對那些后妃的羨慕時,德妃心裡又是很得意的,畢竟這龍鳳三胎可是她兒子生出來的。雖然胤禛這個兒子不得她心,可總的來說,她比這些后妃們福氣大些,就是那些所謂的滿八旗貴女后妃們都沒她這福份。
雍王府後院的女人除懷孕卻見不得人的鈕鈷録氏幾乎都參加了,鈕鈷録氏此刻在清韻院鬱悶著呢,若是沒有精神力也就算了。可有精神力的她探到這龍鳳胎滿月這般的熱鬧隆重,又是在王府的正大廳里辦的,這怎麼能不讓她氣血上涌呢。
要是一般的孩子,她還能淡定,可這龍鳳三胎,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何況耿氏前頭還生了一個弘策,怎麼不讓她急著,鈕鈷録氏並沒有把那拉氏和弘暉放在心上。對她來說那拉氏和弘暉固然也是最大的阻礙,畢竟那拉氏和弘暉占了嫡了,只是比起生了兩兒兩女又得寵的耿氏來說,鈕鈷録氏還是覺得耿氏更可恨一些。
其實說白了,也是鈕鈷録氏的嫉妒心在作崇,她同耿精靈一起被賜婚進府的,一向自視清高的她並沒有把耿精靈放在眼裡。卻不想任何時候耿精靈處處優先於她。而且在胤禛的心裡,兩人的地位又幾乎是雲泥之別,鈕鈷録氏畢竟只是個女人,不可能會不計較這些的。
嫉妒心強的鈕鈷録氏思來想去。又聞著王府正大廳的熱鬧,手一揮,面前的桌子應聲而斷裂開來。桌上的茶壺杯具也都掉到地上摔碎了。外面的冬霜和知畫被驚動了進來,見到屋裡那斷裂的桌子,心裡一懼。
「滾。」鈕鈷録氏衝著冬霜和知畫吼道,現在她看誰都不順眼。
「側福晉息怒,小心身子,奴婢知罪。」冬霜和知畫如今是越來越怕鈕鈷録氏了,先不說鈕鈷録氏的樣貌多麼的可怕。就是這幾個月來的陰晴不定也讓她們驚懼著。
鈕鈷録氏看著她們不停的磕頭害怕的樣子,就好似她要把她們生吞下腹似的,想到自己的外貌,心裡更是氣急。
肝火上升的鈕鈷録氏牽扯到神經了,一下子捂著肚子叫起來了。冬霜和知畫各自心裡一驚,趕緊去通知胡嬤嬤。
鈕鈷録氏感受著肚子裡的孩子劇烈燥動著,心想著,她一定是要生了,見此知畫已跑出去,於是對著過來扶著她的冬霜咬牙怒道:「小阿哥要出世了,還不給我去通知王爺,讓人把這裡給清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通知王爺。」冬霜立馬撇下鈕鈷録氏。頭也不回去跑,雖然她是鈕鈷録氏的陪嫁丫環,可現在她越來越怕她的主子了。希望這次主子生下小阿哥後得王爺另眼相看吧,只是冬霜想到了自己主子如今的模樣,身子打了個冷顫,覺得希望渺茫。可她是鈕鈷録府上的家奴。自己的父母身家都跟鈕鈷録府還有主子都綁在一起了,她只有跟著主子。
正廳這裡非常的熱鬧,胤禛和一眾兄弟們還有宗世這些王爺貝勒的聚在一塊,耿精靈和那拉氏還有李氏她們則和女眷們在一起。在大場面里,因著那拉氏是正室,所以耿精靈一般都縮在那拉氏後面。那拉氏滿意著耿精靈的識趣,可看著那龍鳳三胎,內心還是非常有壓力的。
耿精靈才沒去想這麼多,她主要是犯懶,反正那拉氏愛名,她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雖然今晚是她的兒女滿月宴,可那拉氏是嫡妻,滿月宴由那拉氏主持也再正常不過。只是她是孩子的生母,而且為胤禛生兩兒兩女,現在在府里也是頭一份。畢竟李氏雖然也生了三兒一女,可李氏的弘盼死了,而且也不得寵。
只是耿精靈並不想跟這些福晉命婦他們閒聊著,女人們聚在一起的話題無非是攀比,比得寵,比孩子,比家世背景、朝中地位。然後才是聊胭脂水粉、裝扮,再高雅一些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不過耿精靈倒是發現了,古代的女人,因該說這大清的女子,滿八旗的女人都不怎麼有文化。她們很少會去特地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滿八旗的女子,特別是嫡女,大都只是學如何做個嫡妻、如何管里後院,學的是賢惠、女紅還有心計這些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滿月宴被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