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還在和弘曆卿卿我我的虞蘭,看著玉荷火急火燎的出門,大聲叫問,「玉荷,是出什麼事了嗎?你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是主兒,主兒肚子不舒服,命我去傳太醫。」玉荷三言兩語說完,繼續往門口走去。
虞蘭二話不說,放開弘曆的手,就急急忙忙往屋裡趕,結束了這少有的二人世界。弘曆也跟在其後,往屋裡走去。
一進門,虞蘭就看見跪在地上的櫻柔,她想也不想就猜到,準是這千金小姐把橙溪給氣著了,平時對櫻柔和顏悅色,言聽計從的她,給櫻柔投去憤恨的眼神,沒有再多理會櫻柔,匆忙向裡屋走去。
弘曆則洽洽相反,看見跪在地上的櫻柔,先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陣瞎關心。「櫻柔,你怎麼了?地這麼涼,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王爺別管妾身,快進去看看皇額娘。」櫻柔說著向橙溪屋裡望去,見弘曆沒有起身的意思,她推著半蹲著身子的弘曆,給弘曆擠眉弄眼的,示意弘曆趕快進去。
弘曆這才起身朝屋裡走去,虞蘭已經蹲在橙溪床跟前,抓著橙溪的手,對橙溪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皇額娘,你哪裡不適啊?」弘曆走到床前,見兩人都沒說話,自己主動向橙溪表達關心之意。
橙溪看著弘曆,弘曆倒是表情自然,沒有絲毫的不安。橙溪別過臉去,做出一副不願看見弘曆的表情。
弘曆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輕輕用手拉了拉虞蘭的胳膊,示意讓她問個究竟。
「皇額娘,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一會兒功夫就這樣了,你還好吧?」虞蘭看著表情有些痛苦的橙溪,一邊幫她擦著額頭的汗,一邊不解的問。
橙溪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對著弘曆問到,「弘曆,如果讓你在虞蘭的命和皇位之間選一個,你會選哪一個?」橙溪都覺得自己有點搞笑,竟然也玩這種愛人和媽媽落水,選擇先救誰的遊戲。
可對弘曆來說,這可還真是個難題,選皇位吧!對於目前的形式來看,這就是一下犯上,橙溪肯定不愛聽,也不想聽;選虞蘭的命吧!虞蘭和他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地位也懸殊甚遠,橙溪肯定不會信,不但不信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口是心非。
「皇額娘,皇位是皇額娘肚子裡的弟弟的,兒臣不敢覬覦,虞蘭是兒臣同枕共眠的愛人,如果可以,兒臣當然希望虞蘭好好的陪著兒臣。」弘曆在心裡掙扎了片刻,才有條不紊的回到橙溪。
橙溪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貌似對弘曆的回答還算滿意,她再看向虞蘭,招手讓虞蘭坐到自己跟前來,抓著虞蘭的手問,「虞蘭,你呢?你會怎樣選擇?」
「我?」虞蘭有些猝不及防,她沒想到橙溪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橙溪微微點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問題。
虞蘭抬頭看看站在那裡的弘曆,再看看滿心期待她的答案的橙溪。
她站起身,拉著弘曆的手放到橙溪手中,三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皇額娘,虞蘭兩樣都可以不選,虞蘭只希望你和弘曆能好好的,像以前一樣互幫互助,不要因為任何的事,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天下交到你們誰手裡都不會大亂,人生短短几十年,有的人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有的情辜負了就找不回來了……這樣虞蘭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虞蘭說著說著,眼眶都濕潤了。
橙溪和弘曆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的沉重,雖然眼裡沒有淚,但怕也是強忍著的吧!
橙溪哀嘆一聲,「哎!浮雲,一切都是浮雲,我也累了,弘曆,你的能力皇額娘是看在眼裡,你本來就是下一代的明君,我又何苦要逆天改命,以後就由你來代替皇額娘處理朝政吧!等到合適的機會,我再昭告天下,立你為新帝,正式行登基大典。」
弘曆那是受寵若驚呀!這天大的好事就這麼從天而降,弘曆還真沒心理準備,「皇額娘,這怎麼行?這皇位可是未出生的弟弟的,兒臣不敢覬覦。」
「你就別在這裡給皇額娘打官腔了,拿破崙曾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男兒當有野心,皇額娘不會怪你的,只希望以後能善待你的手足,兄弟情義,有今生沒來世。」
「兒臣明白了,定當牢記皇額娘今日之言。」橙溪既然這樣說了,他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