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清秀青布衣男子背著藥箱氣喘吁吁追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還······還我荷包······」可見在後面追了很長時間。
從小偷身上摸出一個荷包之後,這個清秀布衣男子才拱手道謝:「多謝這位賢弟仗義出手,否則小生今日只能露宿街頭了。」
「兄台過獎了,在下的荷包也被這人偷了。兄台身上背著藥箱,想必會醫術吧,給我那紅衣小婢看看,有無大礙。」玉面小郎君學著青衣男子拱拱手,笑著說道。
「小事一樁。」青衣男子溫潤一笑,給紅衣檢查一遍,沒有大礙。
「紅衣,你在前面的茶樓等著我,我和這位兄台押送這個竊賊去官府。」玉面小郎君不準備放過這個不知悔改的竊賊,放了他,只會讓更多的人被偷,就當是替天行道了。
任憑小偷如何求饒,玉面小郎君,青衣男子聽而不聞,直接把人送到官府收監。
兩人同仇敵愾,短短的半個時辰,頗有相見恨晚之感啊!
從衙門裡出來,青衣男子對著玉面小郎君一禮,道:「在下鄭城陽,雲遊到此,今日結識賢弟,真是三生有幸啊。」
玉面小郎君拱手一禮,滿臉堆笑,可愛的月牙眼彎彎的,甚是可愛,說道:「在下候雙······侯雙玉!」
謝天謝地,剛才差點說漏嘴了。「雙喜」一聽,那就是女兒家的名字,至於「雙玉」那就比較寬泛了,男人也有很多叫「玉」的嘛!
鄭城陽今年十六歲,自從十三歲就跟著師傅雲遊,十五歲就可以獨當一面,一個人四處尋找草藥,鍛煉醫術,見多了各地的風土人情,見識頗高。至於侯雙喜,雖然沒有讀萬卷書,也沒行萬里路,可後世咱有電視,有網絡啊,了解的東西更是只多不少啊。雖然只是皮毛,但是用來聊天侃大山,綽綽有餘了。
兩人一見如故,天南地北聊個不停。紅衣在茶樓里久等不到大小姐,覺得小腿的疼痛少了一些,便一瘸一拐地找來了,看到兩人居然在大街上談笑正歡,氣得牙痒痒,真是的,大小姐也不看看時辰。
看到紅衣,侯雙喜頓時一個激靈,哎呀媽呀,居然忘記時辰了。
「城陽兄,小弟還有急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侯雙喜趕緊匆忙告別,太晚了,可就回不去了。
「等等!」鄭城陽情急之下拉住侯雙喜,從藥箱裡拿出來一個碧玉小瓷瓶,「我看玉賢弟脖子上有個紅疙瘩,想必是蚊蟲叮咬所致。這是我到越州煉製的一瓶驅蚊蟲的藥,你拿著,每天只要一滴,蚊蟲就不敢近身了,而且還可以止痛止癢。」
侯雙喜一聽,頓住腳步,這可是好東西啊。越州地方蚊子特別多,而且還特別大,都要成精了,屋裡面每天都用艾草熏,屋裡還有帳子,但一不小心就會被蚊子叮。脖子上只有一個,腳脖子上還有不少呢!
「多謝城陽兄了。」侯雙喜接過小瓷瓶,再摸摸身上沒有合適的東西送,便把手裡用來附庸風雅的紙摺扇塞到鄭城陽的手裡,「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城陽兄,再回!」
「哎,賢弟家住哪啊······」等人快要消失了,鄭城陽才想起來問人家地址,可侯雙喜急著趕路,加之街上人多,根本就聽不到,自然也就得不到回答了。
打開手裡散發淡淡墨香的摺扇,上面幾排工整的小字,神韻超逸,靈活舒展,「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好詩,好詩!」鄭城陽讚嘆不已,在大街上就開始品評侯雙喜的詩詞。
人生難得一知己,鄭城陽沒有得到侯雙喜家的地址,但相信兩人以後還會見面的,準備在越州城找一家醫館坐堂,來日方長,以後還是見面的。
急匆匆趕回來的侯雙喜剛到角門處,就看到角門「吱呀」一聲開了。
紅衣一看,天哪,是夫人身邊的綠柳姐姐,完蛋了,一定是夫人發現了大小姐不見了。一想到板子打在屁股上,紅衣一個激靈,趕緊躲到了大小姐身後。
侯雙喜心裡打鼓,不過面上仍然笑著,嘴巴很甜:「綠柳姐姐,娘親還生氣不?」
綠柳看到大小姐這樣,即好氣又好笑,一把拉著侯雙喜走了進來,小聲說道:「大小姐偷跑出去,若只是夫人知道,也就罷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