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已經被帶到花蕊屍身所在的柴房,看到大小姐正在檢查花蕊的屍體,尤其是花蕊那長長的指甲上。看到這,春草往後縮縮,不敢上前。
「大小姐,春草被帶過來了。」七嬸走到侯雙喜面前,恭敬說道。跟在大小姐身後做事,讓她覺得大小姐不是小孩子,反而像是一個精明的的人。
侯雙喜抬頭,放下手裡的鉗子。
「春草,我紫菱已經招了,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侯雙喜瞥向春草,她倒要聽聽這春草如何解釋。
聽到紫菱的名字,春草猛地抬頭,但並沒有說話,反而緊咬嘴唇,恨恨地看向侯雙喜。
「你恨我?」侯雙喜問道。
春草恨恨說道:「我雖然是下人,但大小姐也不能作踐奴婢。奴婢只是跟大小姐說了自己看到的,想為大小姐分憂解難,可大小姐卻把奴婢綁了,以為奴婢是兇手。奴婢在府里做的很開心,為什麼要殺人?
「伶牙俐齒。」侯雙喜放下手裡的鉗子,「七嬸,掀開春草的袖子。」
七嬸應下,拉開春草的胳膊。
「你們想做什麼,不要動我,不要動我。」春草沉聲說道,身子不斷扭曲,不停往後縮。
七嬸手腳麻利,已經掀開了春草的胳膊。
侯雙喜瞥了一眼,拿起鉗子夾起花蕊的右手,問道:「現在你還冤枉嗎?」
春草雙眼瞪大,不斷往後退,說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如果這還不算,那花蕊嘴裡含著的耳環,你應該認識吧?」侯雙喜指著邊上紅布蓋著的托盤,掀開了紅布。
春草更加驚恐,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的耳朵上紅腫,上面還有傷痕,可見你那耳環根本不是你無意中掉在地上的,而是被人硬生生弄下來的。還有你胳膊上的抓痕,正好和花蕊的指甲大小相符。當時你給花蕊下了毒之後,被花蕊發覺,扭打在一起。毒性發作,花蕊還是死了。你為了製造花蕊自殺溺水的狀況,忘記了找耳環。為了擔心我們查到,所以才賊喊捉賊。」侯雙喜面無表情,陳叔她的推測。
「這······這······不是······不是我做的。」春草連連搖頭,不願意承認。
就在這時,侯七從外面匆匆走來。
侯雙喜眼睛一亮,有了計策,說道:「你和花蕊元遠日無冤,近日無讎,也不會故意殺了花蕊,想必是有苦衷的。你自己說呢,還是我幫你說?」
春草見七管家行色匆匆,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證據確鑿,她就算抵賴,大小姐也不會放過她的,還會為難她的家人。
「大小姐,我······」春草猶豫不決,既然大小姐查到了家裡,那是不是也知道了家裡的情況?
侯雙喜見火候還不到,便繼續說道:「你娘親改嫁,帶走了你哥哥,家裡只剩下生病的老父親,前幾天你往家裡送了二十兩銀子,這筆錢從何而來?」
春草一聽,可憐的父親在大小姐手裡,頓時六神無主,一想到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重病纏身,痛苦不堪,沒有錢治病,眼淚嘩嘩往下流。
「你還不說嗎?是不是讓我把你父親接進府里,來勸勸你?」侯雙喜反問道,雖然利用春草的家人威逼利誘有點不厚道,不過現在春草是最為重要的突破口。再說了,等春曉招供,侯雙喜也不會真的去為難春草的父親。
春草聽了侯雙喜的話,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哀求說道:「大小姐,是奴婢做錯了事情,求求你們不要為難奴婢的老父親。」
這春草雖然做了錯事,但畢竟是為了父親,也算是孝心一片。若是她主動交代,侯雙喜不會為難她的。
「我要的只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為難你和你的家人,說吧,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又是如何跟花蕊交涉的,不要想著說謊,別忘了還有一個紫菱,我對比你們的話,就知道有沒有謊言。」侯雙喜提醒說道,家裡人心惶惶,若是再找不到幕後主謀,情況會更加微妙。
春草再三斟酌,點點頭說道:「大小姐,我承認之前說得大部分是假話,但奴婢真的沒有殺花蕊。當初紫菱找花蕊的時候,正好被奴婢撞到了,所以她們做這件事請,就把奴婢拉下水。奴婢家裡老父親需要錢看病,所以奴婢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