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姨娘急急忙忙帶著一行人走了,頓時覺得越州的空氣也變好了,侯雙喜「哈哈」大笑出聲,道:「娘親,這劉姨娘懂事的很啊。若不是趕上過年,說不定早就啟程了。」
「是啊,這些年她在越州,我雖然沒有為難劉氏,但她身邊沒有老夫人撐腰,沒有劉婆子出謀劃策,的確在我手裡沒討到好處。眼看著攏不住你爹的心,便想著回京城享福。只要有威遠侯府在,就不會為其她。尤其是現在我們三房在越州,她回去了,就是三房的當家人,日子更加自在,所以她當然希望早點回去了。」顧氏不岔說道,對劉姨娘怨念已深,可暫時不能對劉氏出手。
侯雙喜走到娘親顧氏身後,伸手給娘親揉揉酸硬的肩膀,笑眯眯說道:「娘,這劉姨娘是很膈應人,但此時我們並不能跟京城侯府撕破臉,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祖父那麼精明的人,定然會在走之前安排好父親。到時候,我們接了青姨太,關起門來過日子,娘親就可以當家做主了,再也不受窩囊氣了。」
顧氏舒服地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哎,難得侯府里還有你祖父這個明白人。這十多年來,雖然我也給青姨太寫信,但她一封也沒回。好在我從以前的府里下人那裡打探到,青姨太很好。你爹心裡不說,這些年一直放心不下。」
侯雙喜聽了,對青姨太很感興趣,問道:「娘親,你見過青姨太嗎?」
「見過兩次,成親敬茶的時候算一次,另一次就是老夫人不讓我跟著你爹來越州,我找的青姨太幫忙。期間我曾經去給青姨太請安,可青姨太不見。」顧氏腦子裡閃現出那個窈窕嫻靜的女子,總是素麵朝天,身上一點首飾也沒有,總是布衣烏髮,但只要出現在人前,任何人都不會忽視這樣的一個美人。
「我這個實際上的祖母挺狠心的。」侯雙喜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你青姨太並不是心狠,而是為了我們三房好。平日裡老夫人就橫挑鼻子豎挑眼,老太爺也不允許寵妾滅妻,所以青姨太這麼多年安守本分,你爹才能長大,才能讀書練武,才能安排好的差事。」顧氏解釋說道,「與其說她是個狠心的,不如說是個聰慧的女人!」
「嗯,娘說得對。青姨太不是不想我們,只是礙於老夫人,她不能跟我們聯繫,只能在佛堂里給我們祈福。」侯雙喜想像著青姨太,到了京城一定要去看望她。哪有不想自己孩子的母親?
「等到初六,估計劉氏就等不住了,到時候我也會派人送信去京城,再給青姨太送點銀子和這裡的特產,盡我們的一片心意。」顧氏欽佩這樣的女子,總是不自覺地對青姨太好,即使青姨太總是不拘言笑。
「娘親,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才一歲,青姨太估計都不認識我們了。女兒會點畫,等有時間,我給咱們一家人作畫,送給青姨太。」侯雙喜說道,在京城裡,她們算是兩眼一抹黑,而且青姨太那就是後宅中爭鬥中的勝利者,那絕對是後宅中的戰鬥機,既然老夫人那裡勢必要反目成仇,那一定要跟青姨太拉近關係。有了青姨太這個宅斗高手,到了京城心裡也能有底氣。
顧氏一怔,點頭道:「嗯,如此甚好,讓青姨太也高興高興。」
吃完早飯,顧氏在侯雙喜的攙扶之下去聽戲。
劉姨娘老實了,不敢跟顧氏叫板,就怕顧氏抓住她的小辮子,不讓她回京城。
戲開始了,只有侯三老爺過來,侯玉峰,鄭城陽沒來。這樣一直等著再看幾眼鄭城陽的侯玉賢非常遺憾,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
鄭城陽原本要來的,可一聽說侯玉峰的兩個庶妹也在,直接不進來了,兩人去了府里的練武場,練練拳腳。
這個春節,大家各有心思,府里倒還算安分,吃了團圓飯。
大年初一,顧氏給小輩們發了壓歲錢,鄭城陽是客人,但未成親,自然有份。府里更是直接發了三個月的月錢,上上下下熱熱鬧鬧。
趙嬤嬤,非常安分,除了第一天見顧氏的時候有點張狂,在事情辦完之後,對顧氏畢恭畢敬。終於在年初五的時候,劉姨娘一扭一擺地過來給顧氏請安,準備走了理考。
「姐姐,這趙嬤嬤還要回去復命,妹妹也不好耽誤趙嬤嬤行程,讓姑母擔心,所以我們想明日就啟程回京城,不知姐姐有何吩咐?」劉姨娘硬著頭皮說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