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疼醒的,背後的傷還是很疼,讓我忍不住撕扯著嘴角。
我趴在床上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還是黑夜,依然沒有要天亮的徵兆。
是的,我穿越了。
沒有車禍,沒有絕症,更沒有什麼瀕死體驗,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從地球魂穿到了這個異世界名叫牧靈均的人身體裡。
我雖然本身對時間不敏感,也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就像在地球上的時候,也整天熬夜、喝酒、玩遊戲,有時候醒來的時候也分不清是清晨還是黃昏。
但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起碼已經一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白天,更沒有見過太陽。
有時候我看著遠處,從遙遠的地方能看到隱隱有光亮從地底下透出來一點,仿佛在地平線深處有一輪太陽要升起來。
但是,從來沒有什麼太陽升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地光會一點點的暗下去。
見的多了,也就不抱希望了。
來到這異世界,沒有想像中的系統,甚至連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都沒有,我只能靠我自己有限的認知來了解這個世界。
所以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只有黑夜,沒有白晝的世界。
這個異世界對我而言完全陌生,我不知道這裡的生活習慣,不知道社會運行規則,更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所以我只能裝作失憶,不會輕易和別人交流,害怕被別人發現任何端倪。只能自己慢慢了解這個世界。
好在名叫牧靈均的這具身體已經昏迷很久了,久到這具身體的家人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所以我的失憶也變得理所當然,毫無違和感。
現在的我與這個身體合為一體,沒有彼此之分,我就要靠著牧靈均這個身份在這裡生活下去了。
……
大約一個多月前吧,我就在我現在趴著的這張床上醒來……
一群人就圍在這張床邊盯著我看,我則迷茫的看著他們。
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有激動、失望、驚訝、嫌棄等等各種情緒。
有一個人大概是我的便宜老爹,他激動的握著我的手,不斷的說著話。
而當時我的大腦還在宕機狀態,他們說了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清。
緊接著人群散了,又進來兩個拿著藥箱的郎中。
他們倆在我全身每個地方都摸一摸,捏一捏,不時問我一些問題。
我努力想張開嘴,卻只能微弱的張開一點,也發不出聲音。這具身體閒置太久了,就像一個放在倉庫里的舊機器,啟動之後總還是要磨合一下。
好在這個舊機器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個郎中跟我父親說了些話,大概意思就是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只是太虛弱了,昏迷這麼多年,現在醒了需要好好調養。
然後開了兩副藥方就離開了。
便宜老爹過來握著我的手,紅著眼眶說了一些我總算是醒了,不然百年之後沒臉下去見我死去的母親云云。
還讓我好好調養身體,什麼心理負擔都不要有,什麼都不要怕。
聽得我一頭霧水。
好吧,只能由我慢慢來了解這個世界了。
便宜老爹走後,進來一個女孩站在我床前。
她好奇的看著我,我抬頭也看著她,她馬上就把頭低了下去。
還有些害羞呢,不過我喜歡。
看她的穿著應該是一個丫鬟,樣子也就十六七歲,頭上梳著兩個髮髻,非常可愛。
我說不出話,她也不敢和我說話,就這麼在我床前站著,讓我很不自在。
我努力抬起手指了指後面的椅子,她剛開始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指了指,她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