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粗略一算,單是一次飛升儀式,朝廷的收入就和正常一年的國庫收入差不多了。」
「確實如此。」
「這樣的話,那朝廷的收入豈不是每隔十年都會暴漲一次?」我問道。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沒錯。」
「韓兄,我之前失憶了,醒來之後也沒經歷過飛升儀式。你幫我回憶一下,我們封國是不是每隔十年就會有什麼極其耗錢的事情要做?大興土木也好,大型工程也好,招兵買馬也算,哪怕是文化教育也罷,哪方面的事情都行。」
這次韓冰停頓了很大一會,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雖然我有記憶以來也只經歷過兩次飛升儀式,但也從來沒記得在飛升儀式之後有過什麼特別耗錢的事情。如果真有那種事情,家父一定知道,家父知道那就等於我知道。」韓冰自信的說道。
我皺著眉頭緩緩開口:「也就是說,那些錢一定沒有進了國庫,而是進了皇帝私人的口袋。」
「小牧你為何如此篤定?」
「你能不能也別叫我小牧了?」
「可以,那你說叫什麼吧?」
「叫……就叫賢弟吧……」我無奈的說。
韓冰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好兄弟,你總算開竅了。我們倆孤身深入敵營,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上慰君主下安百姓,我們自當同舟共濟,生死相依才是,以兄弟相稱再合適不過了。」
「我看是同舟共寄還差不多……幹的事也都是寄國寄民的大事……」
「對啊,沒錯啊。」
「額……好了,韓兄你先聽我說。」
「你說,你說。」
「韓兄你想,就六部官員那群鳥樣子,每年恨不得找一堆藉口把國庫掏的一兩銀子都不剩,否則那些官員上哪拿錢?你要知道,人只要有一點權利,他都會把那點權利用到極致,更何況是大權在握的六部官員。而飛升儀式那麼大一筆銀子假如都進了國庫,六部官員要是不整點大事出來,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所以……」
我點點頭:「所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那麼大一筆銀子,除了必要的開銷之外,剩下的必然都進了皇帝的口袋。這筆錢,六部官員動不了。」
韓冰瞪大眼睛:「哇,那你說先帝當了三十年皇帝,主持過三次飛升儀式,那得攢下多少銀子?而且先帝走的突然,你說他把銀子都藏哪去了?」
藏哪了?被李由自己繼承了唄,還能去哪?
我心中暗想。
但表面上還是搖了搖頭:「把銀子藏起來等於沒有,得把銀子花出去,無論是收買人心,買賣物品也好,還是達成目的也罷,花出去了,那才是真銀子。所以我們要想的應該是歷任皇帝都把銀子花哪了,而不是藏哪了。」
「賢弟說得有理,這種消費觀倒是和為兄不謀而合。」
「所以呢?韓兄又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我知道樞密院的賬目不走國庫,而且樞密院算是皇帝陛下的私軍,所以那筆銀子應該是花在了樞密院身上。」
「嗯,飛升儀式的銀子肯定有一部分是花在樞密院了,但一定不是全花在樞密院了。」
「也不一定吧?雖然飛升儀式賺的錢確實很多,但那也是十年才有一次啊。」
「即便是十年一次,平均到每年也有大幾百萬兩銀子,這還是我們保守估計的情況。而據我所知緝虎監一年的開銷才只有四百多萬兩銀子,樞密院的規模和緝虎監比起來可是小多了,即便密探的素質再高,裝備再精良,每年的開銷能和緝虎監持平就算很高了。」
韓冰點點頭:「賢弟說的有理。」
我皺著眉頭:「也就是說,皇帝每隔十年有很大一筆錢,不知花在了何處。」
「別想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