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都統為了立功升官,真的連同僚情義都不顧了麼?王都統死了可還沒多久,你們都忘了,但我可還記得。」
尚禾心直口快,直接把張擇是為了升官發財的事說了出來。
被一言道破心思的張擇氣急敗壞,瞪大眼睛不甘示弱的回敬:「荒謬,實在是荒謬,王都統的死,緝虎監早有定論,你在這裡舊事重提是何居心?還有,你上次故意放走牧靈均的事情,你以為本官不知道?本官還沒問你,你倒是先反咬一口。你和牧靈均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都統,緝虎監是講證據的地方,是誰說的這話,讓他來和我當面對峙。」
普通虎衛自然不敢和尚禾當面對峙,那等於把尚禾得罪死了,即便是當面對峙,虎衛也拿不出實質性證據,尚禾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張擇心裡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立馬轉移話題:「好,這個先不提,但像牧靈均這種陛下欽點的要犯,為表重視,由本官這個大都統親自來審問,又有什麼問題?」
「聖上要的是結果,而不是由誰來審訊!像你這種除了用刑絲毫審訊技巧都沒有的人,又能審出來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你……你……你這是對聖上的大不敬!」張擇說不過尚禾,只好又搬出皇帝來壓人。
「照你這麼說,那牧靈均該由蔣緝查史親自來審……」
「……」
看著他們倆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樣子,我趕緊出來打圓場:「都不用爭了,張都統說的對,尚禾你一個副都統有什麼資格來審我?」
「可……」
尚禾還想說什麼,但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本身我就不會有什麼事,但尚禾不明真相,所以力保我,但我不能讓他因為我再惹上更多的麻煩。
張擇得意的看著尚禾,似乎在說:「你看,連罪犯自己都不願意讓你審。」
尚禾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些許擔憂。看到我沖他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他才帶著部下轉身離去。
接下來,我不出意外的被帶到了審訊室,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這把椅子好像還是劉全有坐過的那把,我心中苦笑,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張擇坐在桌子後面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牧參事,本官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審訊你。」
他神態自若,臉上滿是自信的光芒。
「哦?這是為何啊?」我反問道。
「曾經在緝虎監的時候,你與尚禾不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你與本官的關係還算融洽,所以你選擇本官來審訊你,是覺得本官不會難為於你,對不對?」
我心中冷笑,但嘴上還是說著:「呵呵,被張大都統看穿了,大都統果然慧眼如炬。」
張擇冷冷的說:「雖然你我曾經是同僚,但法不容情,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本官執法如山,照樣會對你用刑!你可明白?」
果然是個只會用刑的廢物,這幾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真是對這幾個詞莫大的侮辱。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放心,我不會讓你有給我用刑的機會。」
張擇翻開一個冊子看了看,然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對我厲聲問道:「牧靈均,寒夜之時,有虎衛曾在將軍府聽到一聲巨響,後來你父親牧明卓為你狡辯稱是玩火把水缸燒至爆裂,有無此事?」
「確有此事。」
「水缸爆裂是假,實際上是你在研究奇技淫巧發生了意外,是不是?」
「是。」
「那你……」
「……」
接下來張擇問我的話,我都一五一十全部交待,包括救了小花,以及小花有槍的事實。
現在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況且,對於張擇說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