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元眉頭緊鎖:「用福壽膏籠絡大臣,只憑二皇子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其中有樞密院參與的手筆,但慶元實在是想不通,樞密院直屬皇帝管轄,為何要幫二皇子。」
聞言,大皇子沉默了
李慶元來回踱步,最後轉身看向大皇子:「只憑現在的蛛絲馬跡推測,只有兩種可能性,其一是皇帝默許,其二李玉山與二皇子勾結。」
「不可能!父皇雖然昏庸,但絕對不會容許貞茗這個雜種控制朝堂大臣。」
大皇子連連擺手,他深知父皇有多貪戀權力,斷然不會給貞茗染指。
李慶元想了想說道:「那就是李玉山背著皇帝,與二皇子勾結,但慶元又想不通了,非親非故,李玉山又位極人臣,實在沒必要冒著殺頭風險,與二皇子聯手,就算是選新帝人選,也應該是從殿下與三皇子之間做選擇。」
大皇子也越發迷糊,他也想不通。
李玉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在沒必要灘二皇子的渾水。
就和李慶元說的一樣,要輔佐新皇,也應該選他和老三,至少他們都有著不俗的背景,登基的可能性更大。
老二算什麼東西?一個宮女生的賤種罷了。
「慶元,現在朝堂的事,我騰不出手解決,你可找老三幫忙,老三雖然也是一個廢物,但至少品德不似老二那麼卑劣,你若說出福壽膏的危害,他定然幫你。」
大皇子給出自己的建議。
他現在實在是騰不出手.
老二就是一個攪屎棍。
北方一團糟,朝堂也雞犬不寧,還有樞密院參與其中,他們到底在盤算什麼!
大皇子數了數現在的敵人,最少有五股勢力混戰。
白鹿公、二皇子、三皇子、老皇帝以及暹羅。
原本大皇子以為白鹿公與老三是一夥的,誰曾想白鹿公狼子野心,有篡位之心。
白鹿公根本就不可能是老三的人。
在看父皇這邊,樞密院居然去幫老二,著實讓他嚇一跳。
局勢越來越亂了。
更別說還有外敵暹羅。
現在,唯一讓大皇子的放心反而是白鹿公。
目前同在北方,能幫他抗擊暹羅的只有白鹿公。
二者的同一敵人是暹羅,只要不去主動挑釁,大概率能和平收場。
李慶元思索片刻後說道:「殿下,你說的很有道理,慶元已幫你解糧草危機,剩下之事,自有白鹿公助你。」
「但你要牢記三點,第一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與白鹿公起衝突,如有文臣唆使,立馬將其斬首!」
「其二,不可傷百姓,百姓是白鹿公唯一的軟肋,可將救出百姓送去雪鷹堡,算作人情。」
「其三,朝廷不可信任,任何情報上奏朝廷,都會泄露給暹羅人,你若是需要物資,可與白鹿公交易,儘可能的用黃金。」
大皇子虛心聽完李慶元所說的三點。
「殿下,此去一別,還望珍重,這天下,不應落入一姓之手,此話雖是大逆不道,但亦是天道,人道往復,兵戈不止。」
說完話,李慶元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見此,大皇子急忙追上,脫下厚厚的披風,為李慶元披上。
「慶元,從北境往上京去,路途遙遠,天寒地凍,贈與披風。祝君一路順風。」
李慶元點了點頭,他與大皇子是君子之交,亦非君臣,就如同老友。
「殿下留步,莫要相送。」
李慶元系好披風,算是呈了大皇子的情。
隨後,侍從牽來寶馬。
李慶元騎馬踏雪而去,他不為一人出世,所作所為,皆是為民立心。
大皇子望著李慶元的背影,嘆氣一聲。
終究是可遇不可求的謀士。
他也會牢記此三點,儘快奪回被暹羅人占去的城池。
離開天門關,李慶元與一眾僕從朝著上京方向趕路。
希望儘快見到三皇子貞瓏。
李慶元也希望這位三皇子不是偽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