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捲起了漫天的楓葉,西院之中光影武動,當尤博文和尤程進到院子裡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練武圖。
察覺到有人靠近,尤海立隨即戒備地望去,看清來人,他趕忙放下手中的大刀,嘴一撇,等待著尤博文的責備。
而此刻,尤博文早已沒了責備他的心思,他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看著尤海立欲言又止。
「大哥,你咋了?」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責備,尤海立心情頓時好轉,他猛地拍了拍身旁的尤程,呵呵一笑,繞道尤博文對面坐下。
「二弟!」尤博文沉重地喚了一聲,腦袋低垂,不願與他對視。
尤海立端起石桌上的藥罐,倒出一碗濃濃的藥汁,隨意應了一聲,將藥碗送到嘴邊,刺鼻的藥味進入鼻中,他難受地皺著眉頭,停頓片刻後將碗拿開,朝尤博文抱怨了句:「大哥,你以後別再讓我吃這藥了,我的傷已經好了。」說完,他一皺鼻,將藥碗中的藥汁傾倒而入。
尤博文想著這事不能再拖,他正打算向尤海立交代,卻聽到尤海立的抱怨,他面色一頓,臉上呈現出一絲不解,自己沒有給二弟開藥啊!這時,他低頭瞥見藥罐中濃黑的藥汁,心中猛地警醒,來不及多想,隨即出手打翻了尤海立嘴邊的藥碗。
藥汁瞬間傾倒而出,撒了尤海立滿身,藥碗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響聲。
尤海立右手依舊保持著端碗的姿勢,他表情呆愣地看著自家大哥,有些反應不過來。
尤博文沒有理會尤海立,而是走到破碗旁邊蹲下,盯著地上一灘濃稠藥汁沉聲道:「三弟,拿跟銀針給我。」
尤程聞言,隨即從胸前拿出一白色布包,布包被打開,裡面竟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作為主子近身侍衛,怎會沒有銀針在身。尤博文自然也是知曉這點。才會向他要針。
見著兩人動作,尤海立是徹底傻了眼,看著三弟手裡密密麻麻的銀針,他喉結滑了滑。正想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卻在看到尤博文手中發黑的銀針時陡然頓住了。他再傻,也知道銀針發黑代表什麼。
「藥中有毒。」尤程見著發黑的銀針,面上一駭,方才若不是大哥及時打斷了二哥手中的藥碗。只怕二哥也……
想到這裡,尤程面如冰霜,手中的拳頭被他捏地咯咯作響,「我尤程定不會放過這些賊人,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三弟,我這不是沒事嘛!你放鬆些!」尤海立只當尤程是為他擔心,為了緩解他緊張的情緒,還輕鬆地笑了笑,出聲勸解。
尤程聞此心中一痛,淚花在眼中打轉。他看著尤海立,滿目悲戚。
「大哥、大哥,三弟這是咋了?」見著尤程的異常,尤海立收斂了笑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蹲在地上的尤博文求助。
尤博文站起身,將手裡的銀針放到石桌上,眼中的哀痛止不住的溢出,他將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壓到尤海立肩上,低頭沉重道:「二弟,蕪兒……」
「蕪兒咋了?」不知是不是被兩人感染。尤海立的聲音中竟也帶了些顫音。
「蕪兒怕是……不行了!」
話音落下,尤程眼裡的熱淚滑下,而尤海立此時已經徹底傻了眼,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蕪兒在正院,你去見她最後……」尤博文還未說完,呆愣著的尤海立猛地跨步而起,急速朝正院奔去。見此,尤博文與尤程也趕忙追去。
正院之中,寂靜無聲。
當三人趕到時。門口正守著五名黑衣男子,他們神色警惕,察覺到有人接近,隨即將腰上的侍刀抽出,猶如即將奔騰而起的獵豹,兇狠而準確。
「收刀!」看清來人,凌雲這才沉聲吩咐。
尤海立並不知曉他們是什麼人,正準備詢問尤舞所在的房間,卻見尤程走上前朝方才出聲那人道:「凌大,這是?」
「主子正在施救尤小姐,打擾不得。」
聞此,欣喜在尤程臉上閃現,他急切地問道:「幾率大嗎?」
「不知!」儘管凌雲嘴上這麼說,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主子出手,從沒失手過,哪怕是從閻王爺手中搶人。
兩人沉默了,靜待著結果。後面的尤海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知曉尤舞便在這間房中,他焦心不已,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