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好處的溫汝才語氣隨即變得和氣了許多。
洛少白沉吟著笑了一下,掏出懷裡的令牌,拿到了溫汝才面前:「方才溫老背後說的大勢力,指的可是這個?」
溫汝才一眼便認出了洛少白手中的鳳令,當即面色一變:「你怎麼會有這塊兒令牌?」
洛少白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話。
溫汝才摸了半天,確定那鳳令是真的之後,這長長地出了口氣:「你猜的不錯,不過,並不全對。」
溫汝才想了一會兒,好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講出下面的話,半晌過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接著說道:「太后是參與了整件事,但她,卻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這一點洛少白實際上早就有所懷疑,太后生性多疑,若背後沒有依仗,想必她定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動用自己的暗衛軍。提到暗衛軍,洛少白不由皺了皺眉,暗衛軍乃皇帝的貼身護衛軍,無論是級別還是實力都遠遠高於一般的皇家御林軍,太后竟能將這樣的軍隊收為己用,其實力與野心都不可小覷。
至於那朝堂之上未滿八歲的小皇帝,則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洛少白沉思了一下,說道:「如若我猜的不錯的話,溫老也並不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
有了皇后這顆棋子,不到萬不得已幕後的那個人定然不會輕易現身。
「不錯,不單是老夫,就連溫德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如此說來,知道實情的,怕只有太后一人,當年的夏家滅門案怕是與她脫不了關係。事情到了這一步,矛頭好似一下子都指向了這個朝堂之上的女人,看來,他得回京一趟了。
洛少白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問道:「溫老可曾還記得三年前的夏家滅門案?」
溫汝才聽聞不由看了洛少白一眼,「當然記得,想必洛大人此行的目的便是這個吧!」
如若不是為了阻止他查此案,溫德章又怎麼如此大費周章地想要取他性命。
洛少白聞言坦然一笑,「清殤與在下是八拜之交,如今他死得如此蹊蹺,身為他的生前好友,在下豈有不查之理?」
她雖然不喜惹事,但也不怕惹事,有些事情雖然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但卻並不是讓她放棄的理由,對待朋友,她有著自己處事的原則。
「唉,也罷。」溫汝才說著輕嘆了一聲,「說到底是我們溫家對不起他們夏家。」
「怎麼個對不起法兒,溫老能不能說得明白些?」洛少白淡淡言道,只是那語氣中明顯有了幾分疏離。
「夏家通敵賣國的罪名,是我們偽造的,」溫汝才頓了頓,「想必洛大人已經知道溫家與夏家聯姻之事,當時,不知為何夏府突然退婚,溫德章為此事是大為惱怒,不單單是礙於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大將軍府這個巨大的靠山,這也使得他在皇后那裡的地位低了不少,自此之後他便視夏家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欲除之而後快。」
溫汝才說道這裡,不由苦笑了一下,接著道:「也不知是這溫德章生來便好命還是如何,不久過後,竟還真的讓他抓到了夏府的把柄,一個通天的機密。」
「什麼機密?」
洛少白不由問道,聲音少有的有了些急促,正是這個機密導致了夏家上百條性命一夕之間被判了死刑,清殤師兄也無辜枉死。
溫汝才巡視了一下四周,警惕著低聲在洛少白耳邊說道:「那夏府藏有南楚皇子,整個夏府,極有可能全都是竄逃過來的南楚人。」
南楚皇子?洛少白詫異地望了溫汝才一眼,事情竟然牽扯到了南楚皇室,如此一來便不是通敵賣國這麼簡單了。
按照常理,東越皇族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審查此事,確定屬實後自當交於南楚處理,又怎麼會以通敵賣國之罪滅了夏家滿門呢?
這說不通。
不對!
若是南楚有人不想讓夏家回去呢?如果這件事本身就是兩國商議之後的決定呢?
洛少白想到此不禁臉色一沉,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夏府就是這皇室爭奪中的犧牲品。
這是一場上位者的屠殺。
…………
從獄中出來已是戌時,四周早已是一片黑暗,只有那
第二十九章 幫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