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狂風席捲整個盆地,青年人的長袍被吹的獵獵作響。電蛇密密麻麻的附著在一片巨大的烏雲周圍,宛如一個炸彈,似乎隨時都可能炸裂開來。轟咔,一道粗壯的電蛇從烏雲之中極速降落,龐大的威壓讓思遠有點喘不過氣來。元龍雖然走的是煉體流,然而此時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披頭散髮,略顯狼狽。
電蛇從天而降,眼看就要落到青年人的頭頂,從威勢上看,這道雷電的威力至少是第一道的倆倍,但在思遠看來,青年人目光如炬,手中的短劍指著天空,渾厚的先天真氣覆蓋在劍體表面,短劍輕嚶,不斷地顫動,隨時可能脫手而去。青年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眼看雷電劈頂,短劍終於脫手而出。短劍宛如通靈一般,速度堪比流星,不見其運行軌跡,卻可以聽得到劍身與空氣的摩擦聲。瞬間劍尖觸及雷電,劍身覆蓋的先天真氣逐漸退去,在接觸之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淡藍色真氣護罩,觸及護罩之處雷電之力逐漸衰弱,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粗壯的電蛇和藍色護罩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光芒褪去的短劍漂浮在半空之中,不時的電閃使得劍身反射出刺眼的光。
「驚雷,回鞘。」懸浮在半空中的短劍劇烈地顫動,「嗡嗡」作響,回到了青年人的手中。「賊老天,你這雷電真的不怎樣啊,一道滋養了我,一道滋養了我的驚雷。這樣的天劫只是在給我提供補品,來吧,還有倆道,可不要再讓本少爺失望了。哈哈哈哈,想不到金丹之劫竟然如此不痛不癢,搞不懂父親為何要說不能掉以輕心。」
「哈哈,聽說杜老怪的兒子快渡劫了,我兄弟二人已經留意你很久了,臭小子,難道杜老怪沒有告訴過你渡劫的時候一定要找人給你護法嗎?今天我兄弟二人就要他父債子還。」陰森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倆道人影幾乎是憑空出現在草原之上。
元龍目光打量著倆人,只見其中一人頗為矮小,且佝僂著背,走路顫顫巍巍,似乎風吹即倒,普通的宛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只是此人雙手修長,幾乎可以自然下垂而觸及地面。再看另一人,此人身高丈二,身著短衣的他顯得肌肉發達,行動間充斥著蠻力,但怎麼看都只是一凡俗武者。倆人都戴著面具,藏頭露臉,無法得見真容。
年輕人平靜地說道,「既然是我父親的仇家,那怎麼也算是在下的前輩,想必二位應該都是金丹期的存在吧?居然降低身份來對付我一個小輩,而且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二位的做法未免太不要臉了吧?」
駝背矮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父親殺人時可曾顧忌過自己的身份地位?元神境界的老魔對付金丹期的修士,甚至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都不曾手下留情,今日我二人殺你這個魔頭之子何須講什麼道義?」
「你們錯了,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當然小爺絕不是怕你們,大不了今日魚死網破。就算是死,小爺也要拉你們墊背。」青年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酒壺,痛飲了一番,「倆位朋友,此事與你們無關,還是速速離去吧。倆位修為不凡,但眼前倆人都是金丹期的高手,難保戰鬥不會波及到二位。」
「哈哈哈,少俠大敵當前仍然臨危不亂,元龍佩服。在下認為兄台是可以結交之人,絕不會讓奸人趁人之危。」
「哈哈哈哈,痛快,兄弟接酒。」手中酒壺遞到了元龍手中。元龍猛灌一口,「好酒,真是痛快。」又灌了幾口,一指蒙面之人,「你要戰,那便戰。我元龍一刻不死,爾等休想趁人之危。」
「思遠妹妹,你先回去救昊天兄弟吧,大哥若是今日不死,定會儘快趕去小城與你們匯合。」
思遠默默不語,迴旋刃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半年前金丹期都奈何不了我們,更何況是現在?既然這倆人監視跟蹤杜少俠已久,卻遲遲不動手,看來他們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倆位哥哥大義凜然,小妹又怎麼能獨善其身?若要戰,那便戰。」
杜少俠捶胸頓足,「想不到我杜成傑得遇倆位朋友,今日即使魂飛魄散,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元龍兄弟,大哥已經無所畏懼了,若是安渡此劫,我們一定要痛飲他個三百杯。」
「杜大哥你錯了,不是若能渡過此劫,而是收拾了這倆個傢伙之後我們再開懷暢飲。」
「對,元龍兄弟說的對,死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