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預感,活了近三百年,以人的壽命來算,是個十足的老妖怪,智近乎妖。
算命先生開動他那老練的大腦,模擬局勢,思考對策。
「喂,老傢伙,該交保護費了,最近行情不太好,兄弟幾個都快揭不開鍋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保護費上漲了啊混蛋,傻愣著幹什麼,看在你一直很照顧我們生意,配合的份上,不想跟你動粗。」
「對啊,識相的自己拿出來,不然等我們親自動手,索要的資金,可就不是那麼一點兒了。」
幾名地痞流氓圍住這個攤位,討要著所謂的保護費。
他們以為事情會像往常那般順利,因為翻遍整條街,就屬這位算命先生最是識時務,最懂事。
可惜,事與願違,註定了他們今天要倒血霉,在人家心情正不好的時候,撞了上來,觸了這一霉頭。
更加驚悚的是,這還是位手上沾有無數條生命的劊子手,冷血,無情,絕對的利己。
這等境況下,會發生什麼,大致可以推測一二。
「垃圾一樣的狗東西,我想殺你們,很久了。」
算命先生沉默良久,似是在沉思,直到肩膀被混混推搡了一下,這才回過神,開口,緩緩道。
「哈?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說大聲點兒。」站在正對面的混混,非常不屑的嘲笑道。
「你這老不死的,不知道一句話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當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啊,混賬東西。」
邊說,邊還伸出手去,要拍打對方的臉。
明明是一群渣滓,敗類,卻在面對普通人時,具備著一種優越感,自覺高人一等,。
「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算命先生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
「說什麼呢,我···」
話音,戛然而止。
幾名混混甚是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仿佛被固定在一具看不見,透明的棺材裡,能動的就只有眼睛。
算命先生彎腰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老夥計都給拿上,裝箱子裡。
作為攤位的桌椅板凳就沒再管,全是木頭雕刻而成,就地取材,到哪都能現做。
「再見,祝你們下輩子,能投一個好胎。」留下這句話,算命先生揚長而去,漸行漸遠。
大約一小時後,這幾名混混癱倒在地,路過的行人稍帶著那麼一看,差點把隔夜飯給嘔出來。
這幾人是變成了皮包骨,從口,鼻,這兩處地方,涌留出大量的血水,其中混雜著大大小小的血塊顆粒。
那是他們的五臟六腑,肌肉筋脈,包括了大腦,眼珠子等物。
如果把外面這層皮給劃開,會發現,裡面就是一副完整的骨架,死狀,極慘。
很難想像他們在臨死前,承受著怎樣悲慘的痛苦與折磨,且是連慘叫的權利都被剝奪。
離開這個生活了有六年的地方,算命先生來到距離最近的高山上,在山巔之處,藉助日月星辰來卜卦。
付出了一些壽命作為代價。
結果是,他自己遭到反噬,吐血,萎靡不振。
夜空中,群星墜落,下了一場流星雨。
「這!」老實說,有被嚇到,算命先生何曾遇到過這種場面,這代表了什麼,不敢想,不能想,也想不到。
「怎麼辦?」
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算命先生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坐以待斃,等死,那不是他的風格。
摸爬滾打,付出那麼多代價,心血,才走到這一步,哪裡能輕易放棄,說什麼也要搏上一搏。
「貌似,也只能這麼辦了。」算命先生咬牙。
這顆星球的神秘度很低,低到幾乎可以被定義為無神秘,僅有的神秘,也就是些低微的咒詛,武術。
不是說咒詛和武術的層次低微。
殊途同歸,每一道,走到盡頭,都是無比的強大,單單是指在這顆星球上,是如此。
初級的咒詛,初窺門徑的武術,沒有前路可走。
算命先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