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啼哭。
清風吹拂。
聽到腳步聲靠近,斜靠著水管的止水,抬眼看去:「喲,這個時間叫你來,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鼬搖頭,幾步來到止水身旁,背靠牆站定:「我現在的工作就只有日常巡邏,很清閒,談不上打擾。」
「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佐助他們這一屆,竟然集體留級,讓人大跌眼鏡。」止水笑道。
「我勸過他,別太執著於那位大小姐,他不聽,非要堅持。」鼬搖頭,感到無奈。
「事情已經這樣,改變不了,不說他,你專門找我,是為了?」
「今天的凌晨四點左右,我遭到了刺殺。」止水道。
「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方式,旁人看不見,我雖然能看見,卻攻擊不了對方,那似乎是特別針對靈魂的術。」
「針對靈魂,那你是怎麼渡過難關的?」鼬好奇。
「我是束手無策,幫我的是雛田,實際情況我沒看見,想來,她不僅是擅長時空間,對靈魂方面,也有所涉獵。」止水道。
「是她!」鼬意外。
「這次多虧了她,不然,我死定了。」止水感慨道:「那該是團藏專門為我準備的殺招,能僥倖逃過一劫,算我命大。」
「連你都無能為力的殺招,她是怎麼辦到的?」鼬沉吟。
「不知道,她不說,我也不好多問,好在她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可以放心。」止水笑道。
「真的能放心嗎?」鼬道:「我對家族式的忍者思維,實在不敢抱什麼期望,太狹隘,也太短淺。」
「不然,你認為要如何?難道為了保險,要我用別天神控制她?」止水好笑道。
「難道不應該嗎?」鼬反問道。
「你走的是條孤僻的路,以一己之力去維護村子和家族的平衡,保持和平,讓內鬥不會大規模發生。」
「日向雛田,她究竟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們誰都不確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考慮到她所具備的能力,拿別天神控制,是最穩妥的辦法,有了她相助,你的路會好走很多。」
「她多次救過我的命,幫了我許多,我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止水道。
「止水,告訴我,你真的想要維護雙方之間的平衡?」鼬道。
「當然。」止水點頭。
「可你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往那個方向去努力。」鼬失望道。
「我有個主意。」止水把他昨天設想的辦法,說給鼬聽。
鼬聽完,更加的失望透頂:「止水,你的眼睛已經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你的心,被感情所蒙蔽,無法真正理性的去看待問題。」
「鼬…」止水還要說什麼,鼬不願再聽。
「夠了,到此為止吧,曾經的你,走在我前面,現在,你不僅沒有前進,反而在倒退。」鼬漸行漸遠,聲音隨風消散。
「我們早已岔開,不再是一路人。」
止水沉默,拳頭攥緊,鬆開,再攥緊,重複這個動作。
斬斷對妻子和女兒的愛。
對多次救他,幫他的雛田動用別天神,強行控制為己用。
捨棄愛,他才能沒有缺點,才能一往無前,才能無往不利。
愛讓他束手束腳,愛讓他變得自私,不能保持絕對理性。
他知道怎麼樣做才是正確,才更有利於平衡村子與家族,可,辦不到。
另一邊,鼬孤身一人走在無人的小巷裡,思想正經歷著激烈的碰撞。
路就在腳下,區別在於你敢不敢去走。
鼬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要在死前,將一切都給安排好。
止水靠不住。
目光短視的一族更是不能指望。
自以為滅掉火影一系,就能坐穩火影之位的父親,忽略了村民和其他忍者與宇智波的隔閡。
宇智波刻在骨子裡的驕傲,蔑視所有不如自己的人,很難獲得大家的認可。
不是成為火影,就能得到眾人的認可,而是先得到大家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