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兩天的大雨終於停了,太陽露出頭再一次無私的將陽光照相世人。官道旁的樹林中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個衣衫破爛,渾身濕透的災民在各自臨時搭建的窩棚中出來曬太陽搭鍋造飯。一個年紀約有四五十歲的乾瘦老頭手中拿著個木棍支撐著身體也隨著眾人出了樹林來到官道上,看看天上的雲彩,又看看早已是泥濘不堪的官道,最後看了看那些個正在晾曬自己衣物的災民,口中嘟囔了幾句也不知什麼的話,便回到樹林中喊道:「二狗!二狗!」「哎!」這時一個正是漢子向老頭跑來,他身材高大,正值壯年,本應該顯得魁偉才是,然而卻因為長時間的飢餓,過度的勞累面上看去竟然是尖嘴猴腮,身體也是拘僂著,倒是還不如這個老頭精神。「二狗,招呼大家趕緊收拾東西,趁著天好吃完飯就走先過了松山嶺。」這個叫二狗的漢子抓抓濕漉漉的頭髮說道:「四叔,鄉親們被這大雨澆了兩天=天,好不容易趕了個晴天,不如先曬曬東西,好歹等身上的衣物幹了在趕路啊。」這個老頭聽了頓時怒起,拿起手中木棍就是朝那漢子腿上來了一下,「糊塗,現在是個什麼光景,能在這裡耗著,過了松山嶺便是那錦州地界,哪裡可是太平地界到時候你想歇幾天不行,快。讓大家趕緊收拾東西趕緊走,聽路過咱村的馬販子說,松山嶺也不是什麼好地界,有山匪,咱們莫讓人給劫了!」這漢子挨了一棍也不生氣憨笑道:「四叔,就咱這破衣裳破衫的那個強盜會劫咱?人家強盜也是看人劫的。」老頭瞪了他一眼,「有心說笑,還不快去安排大家收拾東西。」那漢子撓撓頭喊了村里幾個漢子讓大家收拾東西走人。這群災民正想曬曬衣物什麼的被這漢子一指揮頓時惱了幾個,一時間亂亂嚷嚷的,好在這乾瘦老頭威望頗高,親自過去把幾個鬧事的一通亂罵才平息了事端。
這吃完飯眾人收拾衣物準備離開,結果又是聽到一陣喧鬧。那老頭脾氣本來就大又被這雨水撩撥更是一股邪火憋在心中,聽了這吵鬧聲,登時怒起,拿起木棍大聲罵道:「吵吵什麼,趕緊收拾東走人,一個個磨磨唧唧的。」那個叫二狗的漢子快步走到老頭跟前道:「四叔,出事了!」「出事?」老頭心中一慌,「出什麼事了?淋了幾天雨莫不是死人了?」那漢子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沒死人,沒死人是小秀才不見了。」老頭一聽急了:「不見了?怎麼個不見了。」那漢子道:「也不知道怎麼的躲雨的時候還在,後來雨又大也沒看著,這打算走的時候連個人影都不見了。我後來一問這自從下雨後誰也沒有見過他,如今已是沒了兩天了。」這老頭聽了更為著急道:「這秀才對我們有恩,將這獨子托給我們這如今不見了如何是好。附近找了沒有,有沒有痕跡。」那漢子搖搖頭,「這林子本就不大藏不了人,周圍也都是開闊地也沒有迷路的可能。」老頭聽了明白了漢子的話,這小秀才應該是自己走掉的。估計是找不到了。
老頭似是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擺擺手讓二狗帶著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自己卻是坐在一塊石頭上喃喃道:「蘇兄啊,老張我對不起你。」
離著樹林約有四五里地有著一條小河。河邊,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衣著破爛泥濘,面色飢黃靠著一口野柳樹呆坐在這裡望著眼前的河水。他叫蘇柄,年齡二十有三,原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小鎮青年。而如今他還是叫蘇柄只不過不在二十三,若是這身體記憶無誤的話應當才過十五。蘇柄用力地扯了扯頭髮,那板結一塊的頭髮帶動的頭皮一陣陣發疼,如此試了上百次他才明白自己果然穿越了。這種在原來社會爛大街的詞發生在他身上怎麼著都不讓人開心更甚至說苦惱,他努力的回憶自己原來的人生,自小是個孤兒,在姑姑家長大,後來上了一所不咋滴大學,剛剛出了校門就被一輛車送來到了這裡。而這具身體的記憶更為慘痛,自小也無父無母,被村裡的一個教書先生收養,結果四年前教書先生也病死了,他被託付給村長,村長沒孩子將他當兒子養,結果村長也死了,之後村長四弟也不知發了什麼瘋非要帶著村民逃荒,一個村百十號人都背井離鄉的要往錦州跑,一路風餐露宿不說,就連避雨的地方也沒有,好在準備的充分倒也沒人死在途中,如此過了兩個多月好不容易跑到這,結果被大雨困在林子裡,這具身體本來就弱,又一淋雨頓時就病了。這少年太過疾苦以為自己是天煞孤星逮誰克誰,於是自己便襯著大雨跑
第一章穿入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