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柄因為張虎說的不在追究而被押出內寨關在屋內不能外出,而那張二與張豹連著飯廳里的那些山賊皆備打了板子。在這屋裡蘇柄卻是靜不下來,他自然不會相信這張虎能夠放過自己,反而已是定要殺了自己讓別人說不出話來才能從新立起自己威望,才能不讓人輕視他,蘇柄是多活一天,便會使得張虎威望又降一分,那聚義堂內說不取自己性命不過是形勢所逼的託詞罷了,自然做不得真。
蘇柄心中暗暗著急,在那屋裡直打轉。過了一會那屋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來一人。蘇柄一看嚇了一跳,這人不是別人而是張豹。這張豹拄著拐杖,頭上纏著白布,溢出一片鮮紅,眼色是說不出的兇惡,蘇柄靠在桌子上雙手放在後面拿著茶杯,若是這張豹稍有異動他便要與這張豹拼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張豹冷冷的盯著蘇柄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小子,你給我等著,兩天之內,我定然要取了你的小命。」蘇柄知道兩人之間絕無迴轉的可能,此刻再是服軟求饒也是無用,他雖然被嚇得喉嚨發乾,但也硬聲說道:「飯廳里你不也想殺我麼,現在不是你被打了板子而我安然無恙麼?」這張豹聽了冷哼一聲,雖是怒火中燒,卻是硬壓了回去。他冷笑一聲拄著拐杖走出屋門。
蘇柄見這張豹走了送了口氣,卻是癱坐在椅子上,這張豹為人蘇柄已經看透,剛才自己的挑釁若是依著張豹的性格覺得會暴跳如雷,直接動手。但是他卻壓了下來,沒有動手,這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要將蘇柄暗害,還能讓人說不出話來。
到了夜間這蘇柄房中的人全都搬著鋪蓋卷搬了出去不敢與他同屋睡覺,也只有蘇老頭跟他一屋。兩人躺在大通鋪上說著閒話,忽然蘇老頭掏出兩個半塊的窩頭遞給蘇柄。蘇老頭的伙食與蘇柄差不多都是一碗稀粥半個窩頭,而他知道蘇柄被關在屋內一天沒有飯吃。便偷偷將午飯與晚飯的窩頭藏了下來帶給蘇柄。「小子趕快吃吧,老頭子我年紀大了吃不了,也就便宜你了。」蘇柄偷偷擦了擦眼淚,啃著窩頭不說話,聽著蘇老頭絮絮叨叨著他的那些演義故事:「老頭子我要將這些故事說個乾淨否則明天死了也不心安。」蘇柄已將今日之事說給了蘇老頭,這蘇老頭聽了便知這蘇柄死了自己也沒活路,便忽然念起將那些演義故事說個蘇柄聽。這蘇柄與他逃荒路上也是聽了不少卻是毫不在意。在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晚的時候卻是入了迷。「話說武皇帝陛下之後便是厲王登位,這厲王與文武皇帝這等明主不同乃是一個昏君,寵信一個名叫高丘的人,這高丘是何人哪?正是這冀州高家當時家主的胞弟,他卻是一水的壞心眼虐殺百姓,讒害忠良,那是無惡不作·····最後這高丘身敗名裂被高家逐出家門車裂而死,厲王也是身死後卻是沒有留下子嗣,只好將皇位傳給了他弟弟齊王。」蘇柄便聽著這齣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江山易主,齊王登基的故事心中卻道:「高俅麼?他害的不是林沖麼?怎麼變成厲王了。」
這第二日一早蘇柄一走出屋外這原本有些喧囂的演武場便靜了下來,蘇柄毫不在意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吳老頭沒在,只有幾個小嘍嘍維持秩序,蘇柄走向人群,這些難民都馬上散開不敢與蘇柄一道,看來他們也都知曉蘇柄之事,也都不敢與蘇柄扯上關係。
蘇柄也不在意,隻身想李古走去,現在他還是屬於甲二這支隊伍,那李古自然不會躲著蘇柄,那張虎雖然勢大也不敢殺害山寨兄弟。他看蘇柄一眼,見其面色平靜,有著一股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魄,便道:「怎麼?今日你還敢出門?」這蘇柄凌然一笑道:「我不出門不正好落了口實,豈不死得更快!」李古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山寨對苦力很嚴,若是拒不做工直接會被殺死。這李古想了想道:「看見那幾個漢子了麼?今日他們會加入我這組。」蘇柄聽了一愣向那幾人看去,那裡圍在五個人皆是身體強壯的大漢,雖是穿著難民衣服但是看其樣式絕非普通難民。似是覺察到蘇柄探究的目光,這幾人也看過來,其中一人嘴角帶著冷笑對著蘇柄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這幾人是?」蘇柄見李古有心幫自己便小心打聽道,那李古略一躊躇還是開口說道:「他們是將要加入山寨的難民,等過幾日納了投名狀便可入伙。」蘇柄聽了問道:「這投名狀又是何物?」李古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考究道:「投名狀便是一種說辭,若是有心加入寨
第六章逼上梁山成草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