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曾經一片繁華的寧中郡已是一片廢墟。
殘亘斷壁,餘燼裊裊。
偌大城池,竟是無一屋舍還保持完整,淒淒哀哀之聲,都有些散落。
城牆某處。
「彭!」
斷壁被巨力推開,顯出孫恆的身形。
掃眼四望,眼前儘是一片狼藉。
即使是僥倖存活下來的人,也一個個面無表情的依靠在廢墟之上,面目呆滯。
「妖狐!」
眼見此景,孫恆的眼神中也不禁閃過複雜之色。
單體的武力強橫到一定程度,如若又缺乏拘束,對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即使實力如他,也只能自保而已。
「道基……」
緩緩抬頭,孫恆長吐一口氣息,隨即轉過身軀,邁動堅定的步伐,朝著遠處行去。
…………
綠柳山莊,山下。
「孫兄弟,你也沒事啊。」
一身灰塵僕僕的夏侯勝蹲在一塊山岩之上,出現在孫恆的眼前。
那個黑木棺材,就矗在他的身旁,分外顯眼。
這次刺殺行動,他主要在外操縱銅甲屍作為輔助,本人卻距離核心之處稍遠。
以他的能耐,躲過去這一劫,孫恆並不例外。
當場在淵山絕靈之地,除了他之外,只有這位夏侯勝是單槍匹馬,可見其隱匿逃生之能的高明。
「嗯。」
當下他輕點頭顱,回問道:「夏侯門主可還遇到了其他人?」
「其他人?」
夏侯勝輕輕咳了咳,似乎身體略有不適,聲音有些感慨的開口:「鐵冠山的那對伉儷被妖狐的神通所殺,沙空則是被它給吞了下去。」
「至於其他人……」
他看向孫恆:「你們距離妖狐較近,除了孫兄弟外,怕也無人倖免吧?」
孫恆面無表情的的開口:「孟二、刺無生還有三心劍客魏威我親眼見到他們遇難,至於那位紅姑娘,她與我逃的方向不同,也許能逃過一劫。」
「我看未必!」
夏侯勝哼了哼,起身扛起黑棺:「紅姑娘的一劍飛仙乃是捨命之招,一擊之後,精力虛脫,怕是不容易逃出去。」
他舉步前行,朝山上邁步:「咱們上山吧,我倒要問問那位溫前輩,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三皇子蘇護的身上,藏著一頭妖狐!」
言語間,帶著股惱怒之意。
「嗯。」
孫恆點頭,行步間又好奇問道:「夏侯門主剛才所說,鐵冠山的兩位,被妖狐的神通所殺。不知這神通,又是何解?」
他一直認為,神通也是法術的一種,但現今想來,卻又似乎並不一樣。
「你不知道神通?」
夏侯勝腳步一頓,看向孫恆的眼神帶出些訝異:「孫兄弟身上不是也有一門劍氣神通嗎?」
「這……」
孫恆搖頭:「在下確實不知,正要請教。」
「這樣啊!」
夏侯勝點了點頭,眼神閃了閃,繼續朝前邁動腳步,也不隱瞞,道:「法術之上,即為神通。」
「修法之人的法術,需要運轉法力、手掐印訣、神魂勾連天地靈氣,才可施展成功。雖然威能強悍又各有奇妙,但麻煩且耗時。因而修法之人對敵之時,大多依靠法器,極少施展法術。」
「而神通不同!」
他掃了眼孫恆,眼眸里似乎閃過一絲嫉妒,繼續道:「神通一旦修成,動念即發,而且威能遠比法術強悍。」
孫恆默默點頭,他的真武七劫劍氣無疑就是一門神通,念動即發,威力之強遠超他所見過的各種法術。
除了朱子瑜施展過的那個黑色大手!
但如無意外,那個黑色大手應該也是一門神通。
「神通罕見。」
夏侯勝的聲音仍在繼續:「天下之大,神通法門卻不足十指之數。」
「這麼少!」
聞言,孫恆忍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