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石門被緩緩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撲簌簌的灰塵,自宮闕上方掉落,些許的碎石更是如雨而下。
「有廝殺的痕跡!」
三人都非凡俗之輩,此地殘留下來的痕跡雖然經由時間的掩埋,所剩無幾,但卻避不過他們的眼力。
「嗯。」
王夫人眼露沉思,看著眼前破敗的屋舍、暗室,道:「這裡就算不是雲鶴宗核心駐地,也應是一個重要的據點,當初定然有不少門人弟子在此修行。」
「能夠闖入此地,滅殺所有人,來人定然實力強悍。」
「不對吧?」
司東望搖頭,道:「無聲無息滅掉一個宗門,可不是小事,而且外面的陣法未曾遭到破壞,也不像是外人所為。」
王夫人皺眉:「道友的意思是,此地如此狀況,是因為他們自相殘殺?」
「誰知道哪!」
司東望巡視四周:「也沒有聽說雲鶴宗有弟子流傳在外,當年的事怕是無人知曉了。」
「噠……」
鄒芴走了一圈,在一面高達一丈的長鏡面前停下,屈指一彈,鏡面當即泛起漣漪。
「法器?」
另外兩人雙眼一亮,急急靠了過來,王夫人更是面泛激動的開口:「神物自晦,這面鏡子的品階怕是不低。」
「嗯。」
鄒芴伸手,輕撫鏡面。
這面鏡子貼在牆面之上,鏡框呈祥雲仙鶴圖案,美輪美奐,鏡面光滑,映照的人影眉目清晰,不說其功用,只是用來觀賞也是綽綽有餘。
「被人煉製過,需要重新洗鍊。」
司東望打入法力,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伸手扣住鏡面,卻是面色一愣。
「咦!」
「怎麼了?」
「取不下來!」
「哦?」
鄒芴再次上前,伸手撫摸了鏡面片刻,隨後才緩聲開口:「這面鏡子還是一個陣法的節點,用來定住陣勢,有陣法之力加持,尋常辦法確實取不下來。」
王夫人略顯遺憾:「鄒仙師也沒有辦法嗎?」
「倒是可以試一試。」
鄒芴定了定神,體內法力涌動,化作一片霞光,自掌中朝那鏡面罩落。
「嗡……」
鏡身輕顫,鏡面更是有光影流轉,隱隱能看出一條古怪的虛影一閃而過。
「有反應!」
王夫人面上一喜,倒是司東望,眼露疑惑之色。
片刻後。
「嗡……」
靈光一閃,那巨大的鏡面已是化作巴掌大小,落自鄒芴的掌中。
鄒芴一臉滿意的託了托鏡面,笑道:「這東西不止一面,應是一套九面,另外八面藏在水府的其他地方。」
「鄒道友。」
司東望突然開口,語帶謹慎:「你是怎麼煉化此物的?據我所知,天下煉寶訣雖多,但就算祭煉無主之物,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而道友不過那麼一會,就把此物煉化,這不太正常吧?」
他話音一落,王夫人也是眉頭一挑,眼泛警惕的朝鄒芴看來。
「應該是此物的主人身死道消數百年,留下來的印記太過薄弱了吧。」
鄒芴笑道:「兩位有所不知,在下的岐山煉寶訣對於祭煉法器可是一絕。」
「是嗎?」
司東望依舊不置可否:「但此物,似乎是上品法器,而且還是成套的,道友祭煉的那麼快,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不錯!」
王夫人也是一臉陰沉,甚至身上已經泛起靈光:「除非……,鄒道友所修的功法,與祭煉此物前人乃是一路!」
「呵……」
鄒芴輕呵一聲,眼見兩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得不輕搖頭顱。
「兩位猜的沒錯。」
他一手輕撫鏡面,道:「在下修行的確實是雲鶴宗縹緲水雲訣。」
司東望手掐劍訣,冷聲問道:「那麼……,你是早就知道這裡有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