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倒塌的牆壁殘骸之下,飛鷹幫的一群人面色陰冷的立在王橫的屍首之前。
從殘留的痕跡來看,殺人者並未離開多久。
但他們卻不敢前去追蹤。
這裡畢竟是繁華的郡城,再往前走百米,就是行人經常過往的大道。
「我那裡也有一個小捕快逃了。」
入雲鶴何雲山臉色鐵青,他看出眾人眼中的不解,不由狠狠開口:「那小子身上有個奇怪的東西,讓他的速度變的很快,我……追之不及!」
他一向以自己的輕功自傲,卻不想今日竟然被一個小捕快給比了下去。
即使有著其他原因,依舊是讓他面上有些抹不開。
「砰!」
半截完整的牆壁瞬間蹦碎,無數磚粒四下飛濺,落在人身之上,當即就會留下一塊青腫。
但沒人開口說話,都靜靜的等著一拳轟碎牆壁的張玄業發號施令。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張玄業雙眸赤紅,口中喃喃:「我張家數百條人命,不會就那麼白死的!」
「少爺!」
藍眼飛鷹卜原臉色一變,急急開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有兩人逃走,衙門和江家的人隨時都會過來,咱們不能冒險啊!」
「是啊!」
何雲山也是連連點頭:「少爺您是張家獨子,代表著張家血脈的延續、以後的希望,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事到如今,他們再想按原計劃對江家的人動手,就是找死!
張玄業是很強,內氣圓滿,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但江家內氣圓滿之人,最少有六位!
此外,還有一位老牌先天高手,和江家紮根郡城千絲百縷的關係。
更何況,衙門也不會放過他們!
張玄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不甘心。
「我已經躲了五年!這五年來,我只要一閉眼,看到的就是那晚的場景。」
他頭顱低垂,雙手緊握,手背青筋高高鼓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這位滿身仇恨之人身軀顫抖,聲音嘶啞、低沉,就如隨時爆發的火山,讓一旁的幾人看的心驚肉跳,唯恐他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少爺……」
卜原咽喉滾動,艱難的開口:「江家勢大,衙門自不用多說。咱們這些人,只能暗地裡做些手腳,一旦身份暴露,就是萬劫不復啊!」
「我等幾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當年少爺能夠忍辱負重,今日為了以後,再忍一次,又有何妨?」
場中陷入寂靜,所有人都在等著張玄業做最後的決定。
「呼……」
半響,張玄業才身軀一軟,長吐一口氣息。
「罷了!」
他微微搖頭,其他人不由得猛鬆一口氣。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收一點利息。」
其他人還未徹底放鬆,就被張玄業這句話給驚了一下。
「少爺。」
卜原小聲開口:「你想做什麼?」
「我要殺了江游!」
張玄業猛然轉首,通紅的眸子直視卜原:「熬了五年我才回到陳郡,不殺他,我實在是不甘心!」
「如果我們沒有暴露,殺江游並不麻煩,我們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入雲鶴皺起眉頭,緊接著開口:「但如今……,江家肯定會重點保護他的,咱們怕是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張玄業眉頭一挑:「況且,誰說是現在就去殺他了?一個月後,江游不是有一場城外的聚會嗎?」
「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其他人對視一眼,片刻後,全都默默點頭。
…………
蘇宅。
大堂內,蘇鐘的屍首已經在棺材裡躺了六天。
他的脖頸已經被人修正,臉上驚恐而又不甘的表情也被人強行改為平靜。
但蘇洋卻依舊能感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