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登機。」
沈靳舟在她面前伸出手。
窗外打進來的那抹夕陽餘暉,剛好落在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上。
柔和又溫暖。
許盈抬頭,用像水洗過的眼睛看著他,有些愣神。
她想,如果這份看似的溫暖能出現在五年以前,那該多好。
「發什麼愣。」沈靳舟彎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話音里竟藏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有什麼好哭的,我又沒有真的要對你做什麼。」
許盈眼眶又紅了紅。
沈靳舟抽出兩張濕紙巾遞給給她,讓她自己擦掉眼淚。
然後,一起走出貴賓室。
一路上,許盈都被他緊緊拉著。
大手包著小手,男人一刻都不鬆懈,時不時轉頭偷偷看她。
走過廊橋,坐上沈靳舟的私人飛機。
許盈又才知道,根本不存在多她一個人剛好的說法,多來幾個助理都坐得下。
飛行的兩個多小時,許盈像慪氣一樣,全程一言不發。
不管沈靳舟跟她說了什麼,不管多熱情,她都已讀不回。
落地台北,來到酒店。
許盈一路跟在他後面,看到男人停在了房門前,她終於開口說話:「那個,我的房卡,給我。」
沈靳舟在她空空如也的掌心上一拍,笑道:「我訂的是套房,裡面有你獨立的房間。」
許盈聽完轉身就想走,被男人手快一把拉住,鄭重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許盈才不信,一手甩開他,這裡不是申城,對他的忌憚也就少了兩分。
「多謝沈總的好意,酒店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靳舟好笑,又伸手去拉她,這次是一鼓作氣把她拽進房間。
而後立即把門關上。
「你放開我!」許盈哭笑不得,「沈總如果缺女人,我可以給你喊十個八個,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唔——!」
許盈的話還未說完,就連著被逼退兩步,高大的身體將她往沙發上壓去,同時低頭,堵上她的嘴。
「沈靳舟!」
許盈怒喝,雙手用力推他的胸膛。
男人卻像一座山,紋絲不動,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她的反抗微不足道。
沈靳舟雙手握在她的耳側,看她的眼神濃稠晦暗,房間裡只開了一盞並不明亮的黃熾燈。
在這種情況下,氣氛就異常曖昧。
可是許盈並不這麼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被戲耍的憤怒,在微弱的燈光下,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他並不介意女人毫無殺傷力的樣子,「許盈,陪我玩幾天,你們會得到碧海的供應合作,價格也是你們給的那個。」
他的話音磁性又性感:「可以嗎?」
仔細一聽,還帶著來自高位者的輕佻和戲弄。
許盈冷笑:「沈總是把我當傻子了吧,碧海的總裁是祁晏,就算我要獻身,那也應該是去找祁總,為什麼要白白給你睡?」
沈靳舟的面色陰沉,已是不悅。
「白白給我睡?」他重複她最後的話,聲線很冷,「你難道覺得跟祁晏睡,他就能做到了?」
「我又沒說真的要去祁總那裡獻身,噢,我終於知道了。」
許盈瞭然一笑。
「知道什麼?」他問。
「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動腳,原來沈總也只會以貌取人。」
看她長得漂亮,又是企業高層。
難免會有人用有色眼鏡看待她。
上任的這一年,這種有色眼鏡多了去了。
沈靳舟笑:「你說錯了。」
「?!」
他倏然鬆開她,起身。
許盈頓時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看到他走去拿起一瓶礦泉水,微仰起頭吞咽,在微弱的燈光下,喉結滾動,朦朧性感。
只不過,西裝褲那兒,凸起的地方,有點不雅觀。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