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氣氛不對,簡思立刻朝蘇挽使了一個眼色。
蘇挽回了一個眼神,表示接收到了指令。
簡思點點頭,拉起陸佑霆的手臂就往外面走:「我們有點私事要談,很快就回來。
小挽,你送他們回去。
」說完,便消失在大雪中。
肖之痕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眼波流轉,若有所思。
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蘇挽眼神一暗,故意調侃他:「你真是沒用,和思思在一起住這麼久,居然還沒追到。
」肖之痕懵了一瞬間,不明所以地問:「什麼」蘇挽反問:「你難道不是喜歡思思」肖之痕薄唇微張,本來想解釋,但是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給吞了回去。
蘇挽滿眼期待的準備跟他解釋,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自己要的結果,黯然的垂下眼帘,前期簡司辰的手。
「不早了,該回家了,我先送你回酒店。
」肖之痕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抱起簡悅跟在她身後,問懷裡的簡悅:「你和辰寶是雙胞胎,為什麼他是辰寶的哥哥不是你的你為什麼要騙他我是你爹地」簡悅嘴巴翹得能吊下一個油壺:「哼,我不喜歡他,他害得我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醜八怪。
」越說,肖之痕越蒙圈。
簡司辰白了簡悅一眼,緩緩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後,肖之痕瞬間明白了一切。
簡悅警告他:「我告訴你,你不許說漏嘴,否則我也不喜歡你了!」肖之痕別有深意地問:「這樣會不會引起你爹地和媽咪的誤會萬一他們要復婚,結果因為這個事而不能復婚,那你豈不是成了罪人」「啊……會嗎」簡悅單純的小腦袋瓜沒有想得這麼深遠,經過肖之痕這麼一提醒,登時愣住了,心裡有了深深的罪惡感。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渣爹時,簡司辰開口了:「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她的過往的。
如果爹地因為這個而不和媽咪復婚,那他配不上我媽咪。
我覺得,他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怎麼求得我媽咪的原諒。
葉卿卿一直是我媽咪心中的一根刺,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留下的傷害卻沒有消失,如果不把這根刺徹底拔除,就算他想復婚,我媽咪也不會答應。
」對於哥哥的話,簡悅一向是盲目聽從,聽他這麼一說,忙點頭附和:「哥哥說得對,我支持哥哥。
」肖之痕揉了簡司辰被風吹亂的頭髮一把:「小小年紀,懂得倒是比我還多。
」一邊的蘇挽一言不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
簡思將陸佑霆拉到公交車站牌那裡。
由於是晚上,又下著大雪,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寒風呼呼的吹著。
簡思冷得直打哆嗦,搓著雙手問:「你的車在哪我們到車上說。
」陸佑霆雖然生氣,但是見她雙手凍得通紅,又心疼,輕輕握住她的雙手分開放進自己左右兩邊的口袋裡。
「怎麼樣暖和一點沒有」他穿著加絨外套,口袋裡很暖和。
但是,和口袋相比,他的手掌心更溫暖。
暖意順著手上的血管一直蔓延至全身,令她全身都暖烘烘的,寒風吹在身上似乎多了一層防護罩,沒有那麼冷了。
「你還沒說呢,你怎麼在這裡」聲音較之剛才要柔軟許多。
陸佑霆臉不紅氣不喘道:「我來這邊和一個合作商談生意,剛談完正要離開便看見你了。
」「哦!」簡思沒有懷疑他的話,又道:「你的車呢!我們先上車再說。
」陸佑霆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面不改色道:「陸崖開車送我來的,晚上路上不安全,我便讓他先回去了。
」簡思:「……」這邏輯怎麼有點不對談生意,助手不在不說,還先將老闆的車開走了。
那老闆怎麼回去陸佑霆仿若看出她的疑惑,不等她問出口,先一步開口解釋:「我準備坐計程車。
」「計程車」簡思更驚訝了,震驚得瞪大雙眼。
據她所知,陸佑霆有嚴重潔癖。
他會為了體貼下屬坐計程車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她就一陣惡寒。
陸佑霆不想簡思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拉著她去了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廳,和之前的暴怒截然相反。
這一次,陸佑霆要冷靜許多。
他給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儘可能的讓自己心平氣和。
「肖之痕真的是悅悅親爹」「……」簡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不是吧,怕悅悅知道了怪她,生她的氣。
那小丫頭聽話起來很聽話,拗起來是真的拗。
在她兩歲時,和同小區的一個小姐姐天天在一起玩兒,有一次小姐姐為了吃她手裡最後一顆巧克力,哄騙她說第二天會帶十顆還給她。
小丫頭信了,果斷將巧克力給了小姐姐。
沒想到第二天見面時,小姐姐將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甚至決口不提承諾過的事。
從那以後,小丫頭便再也不和那個小姐姐玩了。
說她不講信用,人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