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太黑。
看不清衣角的具體顏色和布料。
只能確定,是深色。
他很確定,簡思的衣服里沒有深色。
因為他喜歡看簡思穿活潑俏麗的亮色,所以命人給她買的衣服清一色都是亮麗的顏色。
季明澈目光一凜,不假思索的跑過去,打開衣櫃門。
簡思呼吸都要停止了。
眼睜睜的看著季明澈打開衣櫃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時間仿若凝固。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
簡思緊張的看著季明澈,見他扒開掛在衣櫃裡的衣服,拽著剛才露在外面的那片衣角,一把扯了出來。
結果,一床被揉的皺巴巴的床單被他拉了出來。
而衣櫃裡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
季明澈:「……」簡思:「……」原來是床單。
季明澈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簡思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他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氣。
簡思下了死口,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仿佛要將他的肉咬下來一樣。
季明澈硬是沒有叫出聲,緊緊的咬著後槽牙,生生的挺了過來。
簡思發泄夠了,才放開他的手臂,嘴角還掛著他的血,像一直發瘋的小野獸,猙獰又兇狠。
「你這個壞蛋,你咬死你……我咬死你……」季明澈心裡苦澀的厲害,手臂的疼遠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
他深深的注視著簡思的眼睛,悽然一笑。
「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焐熱你的心難道真的要我將心掏出來,遞到你面前,你才能感受到嗎」簡思聽得一陣噁心,激動的將他推出房間。
「你滾,我不要看見你……你滾……」說完,還不忘記將房門反鎖。
門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簡思也不敢有任何動靜,後背緊貼著門板,聚精會神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須臾。
門外傳來季明澈的一聲嘆息。
緊接著,便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簡思知道,季明澈走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馬上跑到衣櫃邊,打開另一個衣櫃門,看著陸佑霆高大的身子縮在小小的衣櫃裡,滑稽又可笑,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明澈走了,你趕緊出來吧!」為了不讓季明澈發現,簡思特地將他藏在中長衣服掛衣區,小小的一個掛衣區,幾乎被陸佑霆給塞滿了。
陸佑霆想出來。
但是位置太小了,他雙手雙腳全麻了,像針扎一樣疼。
簡思知道難為他了,握住他的手,將他從裡面拉了出來。
陸佑霆順勢將她撲到床上。
簡思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滿臉歉意。
「對不起,讓你堂堂的陸氏集團總裁藏在小小的衣櫃裡,委屈你了!」陸佑霆借著月光,打量著她熟悉的小臉,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在她的小臉蛋上。
「那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嗯」溫熱的氣息吹拂在簡思頸邊,低啞的嗓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
簡思甜甜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準確無誤地吻住他的薄唇。
被季明澈打斷的激情再次復甦。
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熱烈,陸佑霆的舌尖抵開簡思的牙齒,舌尖探了進去,勾住她濕滑的舌頭,一寸寸往內,吞噬她的所有——在徹底占有她的那一刻,他才踏踏實實的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夢。
他的思思是真的還活著。
完完整整的躺在他的身下。
房間的溫度再度攀升,直至到達頂峰——良久良久。
陸佑霆將簡思折騰的精疲力竭,才依依不捨的放過她,擁入懷中。
簡思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小手俏皮的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
「你怎麼進來的下面不是有保鏢看守嗎」陸佑霆摁住她點火的小手,嗓音中還帶著激情未褪的情慾:「樓下確實有保鏢看守,但是他們每天早上八點,下午四點,凌晨十二點會換班。
期間有五分鐘時間。
每隔十分鐘,他們便會巡視到樓下。
」「三天後,是初一,沒有月光,並且會連著下三天雨。
每次下雨時,樓下的保鏢都會偷懶,找個地方躲雨!那天晚上,是最佳逃跑時間!我會親自來帶你走。
」簡思不放心道:「萬一被季明澈發現怎麼辦我不想像上次一樣!如果你又因為我而受傷,我寧願不逃走。
」陸佑霆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那天和你見面後,我馬上便回江城了!季明澈這會兒還以為我在江城。
這一次,他在明,我在暗。
」說著,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用力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
「我不會放自己出事,也不會讓你出事,孩子們還等著我們回去一家團聚呢!」簡思仍然有些不放心。
「真的不會有危險」陸佑霆點頭,信誓旦旦保證:「我發誓,一定不會有危險。
我不會讓我們家思思守寡的。
」「討厭……」簡思羞得滿臉通紅,嬌嗔得在他胸口用力拍了一下。
她知道,這件事並非如陸佑霆講的那樣簡單。
但是她相信陸佑霆。
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