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冥繼續道:「他在事發前一天晚上逃跑了。
」林世柔臉色瞬間就白了。
「他跑了」紀北冥點頭:「對,大哥一直派人監視他,但是他的人打昏大哥的人,帶著他跑了,到現在還沒抓到。
」林世柔登時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居然連我都敢騙!」紀北冥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眸子一沉,試探性問:「您還知不知道他什麼秘密比如,他會躲在哪裡又比如,有沒有發現他刻意的地方」也許可以通過蜘絲馬跡找到解決紀氏困境的辦法。
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被人給刷了,林世柔就覺得自己好蠢。
「不知道!我和大房那邊的人原本就不太親近!思思找回來不久,他就開始和我套近乎,總有意無意的對我說思思回到紀家後老頭子有多麼多麼偏心,對紀月池多麼多麼內疚!我起初雖然心裡不舒服,也覺得不公平,卻也能忍著。
後來,他跟我說,老頭子已經立好遺囑,準備把自己手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簡思,百分之三十給紀堰北,紀意雲再分百分之二十。
其餘的百分之二十我們二房分。
當我得知這件事後,心裡很不是滋味,開始想辦法把簡思從家裡趕出去。
」現在看來,當初他肯定餓是故意和她套近乎,其實早就準備利用她來對付簡思啊!紀北冥突然覺得很可笑。
「您怎麼會相信他這種無稽的謊言」雖然他的母親不像大哥那樣能力出眾,但是在女人中也屬於有頭腦有手腕的佼佼者。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居然會被內賊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別說他了,林世柔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相信他的話……我覺得自己當時就好像中邪了一樣,鑽進了一個死胡同……對不起……北冥,媽對不起你……是媽害了你們……」看著母親哭了起來,紀北冥於心不忍,心疼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下次咱們不要再犯了!」林世柔很內疚,很自責。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猛地看向紀北冥:「北冥,我記得有一次去找他的時候,聽見他在打電話。
」紀北冥渾身一震:「他說了什麼您聽見沒有」林世柔仔細的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我不確定他在跟誰講電話,我聽見他說我把東西用傳給你。
」紀北冥眉頭緊緊擰起,陷入沉思。
林世柔繼續道:「他當時講話的時候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我覺得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否則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紀北冥點點頭,安撫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找大哥,您在醫院好好休息!我晚些時候來看您。
」林世柔忙道:「不必了!公司的事要緊,我這個傷不礙事的。
」紀北冥思索片刻,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於是道:「行,您有哪裡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好!」紀北冥臨走之前,不放心的又交代醫生和護士有什麼事隨時跟他聯繫後才離開。
紀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靜得落針可聞。
空氣中流淌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紀堰北臉色鐵青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手指習慣性的轉動著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眼睛盯著前方的助手亞伯。
亞伯低著頭,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跟隨紀副總幾年了。
紀副總雖然做事雷厲風行,眼光獨到,但是卻不驕不躁,也不會眼高於頂瞧不起人。
他待人溫和,哪怕公司員工和高層工作上出了紕漏,都會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很少會發火。
而這一次,紀副總是真的生氣了。
事情發生後,在短短几次的回憶中發了好大脾氣。
紀堰北薄唇緊抿,不悅道:「還沒找到」亞伯點點頭:「事情發生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公司。
家裡,父母家,岳父岳母家,還有所有親戚家,該找的全都找了,沒有找到他的人。
」紀堰北緊緊的咬著後槽牙,胸口一上一下劇烈起伏著,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氣氛一度陷入僵凝。
亞伯衣襟都被汗濕了,全身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仿若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掉。
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化解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門被推開,紀堰北和陸佑霆一同走了進來。
看見他們,亞伯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來了,紀副總應該會收斂怒氣。
他也終於暫時得救了。
陸佑霆見氣氛不對,便知道情況不妙。
「是不是沒有找到人」紀堰北冷氣稍有收斂,聲音里卻依然帶著難掩的怒火:「只怕人已經離開了國!事發之前,他便請了兩天病假。
顯然是早就準備跑路。
」紀北冥不解道:「盜取商業機密,是犯法的!」紀堰北右手煩躁的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他自然是知道!知法犯法的人還少麼!」紀北冥忙把自己從林世柔那裡套來的話告訴紀堰北。
「
第7章 找證據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