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品一愣,「顧總,我做錯什麼了嗎?」
顧北弦不看她,目視前方,沒有表情地說:「我和你只是商業合作關係,如果你對我有超出合作關係的心思,那我退出。」
周品品鬆了口氣。
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
她聳聳肩,笑道:「原來是這個啊,你多慮了,我對你就是純商業合作關係。雖然顧叔叔想撮合我們倆,可我卻拿你當哥們。一起賺錢不香嗎?搞什麼情情愛愛啊,麻煩死了,我這人比較務實。」
顧北弦沉默了會兒,「我累了,想休息。」
周品品見他神情疲倦,掃了眼他手臂上的白色紗布,柔了聲音,問:「傷口還疼嗎?」
「不疼。」
周品品撲哧笑出聲,「肉體凡胎的,怎麼可能不疼?」
顧北弦閉上眸子,不想回答。
周品品挺識趣,「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顧北弦低嗯一聲。
周品品轉身離開。
出了門,她把保鏢叫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顧總怎麼了?感覺很生氣。」
保鏢得到顧傲霆的授意,讓極力配合周品品。
他不敢隱瞞,如實說:「蘇小姐來過。」
周品品心裡咯噔一下,如臨大敵,「顧總見她了嗎?」
「沒有。」
周品品勾起一邊唇角,笑了笑,又問:「我剛才看到顧總把一沓照片,塞進枕頭下。離得遠,沒看清照片是什麼,你看清了嗎?」
「是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
周品品鼻子哼出一聲氣流,「那照片是誰送給顧總的?」
「六點多鐘,顧董派人送來的。」
周品品若有所思,「這樣啊。」
她猜出個七七八八,不由得暗中佩服顧傲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不管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但是這招「離間計」明顯起作用了。
顧北弦不肯見蘇嫿了。
既然顧傲霆已經暗中出手了,那她就乾脆當個甩手掌柜算了,省得出力不討好。
她才不像楚鎖鎖那麼蠢呢。
周品品走後,顧北弦喊了保鏢進去,吩咐道:「打電話,把我助理叫過來。」
保鏢照做。
沒多久,助理來了。
顧北弦對他說:「你去把何東、何西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何東何西,是他派去貼身保護蘇嫿的那兩個保鏢。
哪怕親眼看到照片,他還是想相信蘇嫿。
他覺得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
平時她很注意分寸,怎麼可能留顧謹堯在家過夜?
他們是離婚了不假,可是他一直在追她,一直想和她復婚。
為了和她復婚,他不惜數次忤逆父親。
而她,也為了和他復婚,在努力。
一夜之間,全變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助理拿起手機,分別給何東、何西打電話,可是他倆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
顧北弦道:「打給公司,問問財務。」
助理照做。
財務工作人員說這倆人一大清早,來公司辦了離職,去向不知。
顧北弦冷笑,「給人力資源部打電話,查這倆人的家庭住址和家人電話。」
助理又給人力資源部打電話。
何東和何西是親兄弟,很快就查到了他們家人的電話,是個座機號碼。
助理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