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寧沉默了片刻道:「你們都上車,我挨個送回去。」
她扭頭沖虞城喊:「過來!」
虞城快速跑過來。
三人來到秦悅寧的車前。
她剛要去拉駕駛座的車門,元峻朝她伸出手,「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吧,你來時開了一路,肯定累了。」
秦悅寧來時精神高度緊張,一路加速,的確開得很崩潰。
她把車鑰匙遞給他。
元峻接過鑰匙和她手裡的濕襯衫,穿上襯衫,俯身坐進駕駛座,打開暖風。
虞城拉開後車門,沖秦悅寧喊:「寧子,來後面坐。」
秦悅寧當沒聽見,繞到副駕拉開車門坐進去。
三人坐好,元峻發動車子。
虞城扯了幾張抽紙,起身來幫秦悅寧擦臉。
秦悅寧頭一偏,避開,自己扯了幾張抽紙,把臉上的雨水擦乾淨,又去幫元峻擦臉。
元峻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平靜地說:「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別受涼了。」
秦悅寧手上動作一頓,問:「你是在哪裡被劫持的?劫持的人用的是什麼手段?」
元峻如實道:「我在書房看文件,聽到窗外有陌生小孩子哭。我喊警衛員出去看看,結果哭聲一直不停,下去的警衛員也沒向我匯報,打他電話不接。我推開窗外朝外看,眼前忽然白影一閃,好似有藥粉朝我撒過來。意識到不妙,我迅速關上窗戶,腦子卻開始渾沌,等再清醒人已經被綁在橋洞下了。」
秦悅寧扭頭看向虞城,「你呢?」
虞城回憶了下說:「和你分開後,我心情不好,回酒店喝了瓶酒,睡著了。半夜忽然聽到窗邊傳來一聲很輕的響,我睡得正沉,懶得睜眼,摸到手機想打電話喊門口保鏢進來。臉上忽然被人蒙了一塊毛巾,我掙扎了幾下,就暈過去了。等再有意識,人在橋洞下。」
兩人的話細節都很清晰,邏輯也沒問題。
且看二人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說謊。
此事不是元峻所為,也不是虞城所為。
從作案手段,秦悅寧推測出,青回自作主張的可能性極大。
雨大雷大,這種時刻,獨孤城不可能離開沒滿月的小嬰兒,而青回孤身一人同時綁不了兩個人,肯定有幫手,多半是他的師弟們。
秦悅寧問元峻:「要報警嗎?」
見她這麼問,元峻明白她已經推測出作案人員是誰了。
這麼問是不想報警把事情鬧大,想私下解決。
元峻道:「不用了。」
秦悅寧默了默,「我會好好解決,這種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元峻沒接話,只是想,才十九歲的女孩子就已經能獨立處理這種事了,思維清晰,推理迅速,行事果敢,能擔能扛。
果然不是普通女孩。
他沒看錯人。
把車開到大路上,元峻輸入導航,輸的是日月灣。
秦悅寧道:「先送你回家。」
元峻說:「你是女孩子,先送你。」
秦悅寧扭頭看向虞城,「你住哪個酒店?」
虞城回:「你家附近那個。」
秦悅寧報了酒店名字,對元峻說:「先送他吧。」
虞城一聽急了,「先送姓元的吧,我要和你一起!」
元峻沒改導航,一路把車朝日月灣開去。
經過日月灣,車子不停,直奔秦悅寧說的酒店而去。
雨大風大,車速比平時慢很多。
到達酒店的時候,已是凌晨一點多。
元峻停好車子。
秦悅寧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