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婚宴持續很久,才結束。
顧華錦返回酒店房間,短暫休息一下,等到晚上,靳帥那幫隊友還要鬧洞房。
脫掉身上華麗的禮服,卸掉臉上的濃妝。
顧華錦去沖了個熱水澡。
出來,抹完護膚品,她坐在床上,揉著累到酸疼的小腿。
辦婚禮是真累。
生完孩子後,體力精力都大不如從前了,但是只要靳帥開心就好了。
她剛要躺下睡會兒,門上傳來「叮咚」的門鈴聲。
顧華錦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靳帥的母親,衣著華麗,珠光寶氣,臉上妝容艷麗,但唇上的口紅有點殘了。
靳母咧開嘴尬笑。
殘掉的口紅讓她的笑含糊中帶一點窘迫和落魄。
顧華錦臉上浮起一抹清淡的笑,客氣地問:「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靳母上下打量她幾眼,語氣很硬,話卻說得很軟,「你不化妝比化妝顯得年輕。剛生完孩子才一年多,身材就恢復得這麼快,一定很辛苦吧?」
顧華錦想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成天拐著彎罵她老的人,今天居然誇她年輕,還體諒她的辛苦。
太難得了!
「請進來說話吧。」顧華錦往後退了退,讓她進來。
門關上。
靳母走到沙發前坐下。
顧華錦在另一個沙發前坐下,幫她倒了杯熱水。
靳母沉默片刻,鼓氣道:「華錦,你能去崇山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嗎?」
顧華錦抬起美眸看她,「怎麼美言?」
靳母手指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掐著褲子面料說:「我想和崇山復婚,他說要看你的意思。」
顧華錦兀自輕笑。
國內有句民俗,「十年看婆,十年看媳」。
這才兩年多,主動權就轉到她這邊了。
顧華錦知道靳崇山這是在幫她鋪路墊台階,好挫挫靳母的銳氣。
省得她日後再騎到她頭上,耀武揚威。
顧華錦道:「可以,但我是個商人,商人無利不起早。我幫你在爸面前美言,有什麼好處?」
一聽這話,靳母噌地站起來,嗆道:「你什麼意思?讓你去崇山面前說幾句好話,就幾句話而已,動動嘴皮子的事,你還跟我談條件?」
顧華錦慢悠悠道:「這樣吧,我也不用去爸面前美言了,你就跟他說,走個合同。」
靳母皺起眉頭,「走什麼合同?」
「就說這四個字,他會懂。」
靳母拿眼角乜斜她幾秒,抬腳走出去。
找到靳崇山,靳母說:「華錦讓你走個合同。」
靳崇山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顧華錦的意圖。
他拿起電話,吩咐助理,照他說的擬個合同。
合同列印一式三份,送過來。
很快,助理將合同擬好,送過來。
靳崇山把合同交給靳帥的母親,「簽個字吧。五年之內,你表現不錯,咱們就復婚。這五年內,但凡上面的錯誤,你犯一個,婚就沒必要復了。」
靳母接過合同,一字不落地從上看到下。
全是制約她對顧華錦的。
看到最後,靳母憋到內傷。
她深呼吸一聲,「簽就簽!這可是你說的,五年之後跟我復婚。」
靳崇山點點頭,「要拿去公證的,你可以不信我,但要相信法律。」
靳母拿起筆,唰唰幾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