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雪最終還是走了。
氣哄哄的走了。
齊曉雪一走,陳萍萍便不好意思的對許伯安說道:「老許,實在是對不起,沒經過你允許就胡編亂造說瞎話。」
許伯安擺擺手,道:「沒事兒,正好也省的她再來煩我,不過你剛才說,她想要復婚的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陳萍萍道:「她剛才叫我過來,顧左右而言他的聊了沒兩句,就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要和你復婚,還拿出一萬塊錢說要送給我。
我沒同意,她就……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可能誤會我是小三了,威脅說要在我們校友群里誹謗我。
我氣不過,就回懟了她一句,後面的事兒,伱也看到了。」
許伯安方才離得也不算遠,陳萍萍和齊曉雪之間的談話,他雖然沒有聽清,但也隔三差五隨著風向聽到了一些。
聽到陳萍萍簡單一說,許伯安頓時將前因後果穿了起來,知道了個大概。
這個齊曉雪,居然想和自己復婚!
她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十有八九,是衝著自己的那筆所謂的拆遷款來的吧。
許伯安猜的還真沒錯,原本齊曉雪打的如意算盤,是想要合理分走許伯安即將獲得的拆遷款的。
可是在通過陳德偉諮詢專業律師,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以後,齊曉雪不死心的就想著能不能和許伯安復婚。
她也知道難度很大,可那是一筆足以讓她瀟灑下半生的財富啊,她又怎麼甘心放棄,所以才想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試試。
萬一成了可就賺大了,不成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她原本想著好好過來和許伯安來一場楚楚可憐、追憶往昔、曉之以情的談話的,在她眼裡,許伯安一個舔狗而已,搞不好自己還真有可能成功。
沒曾想一看到許伯安和比自己年輕漂亮的陳萍萍居然住在了一起,當時就不淡定了,這才做出了失去理智的行為。
見許伯安不說話,陳萍萍抬手脫下許伯安的衣服,道:「謝謝你剛才沒有戳穿我。那五十萬,你是為了氣齊曉雪的吧,我這就給你退回去。」
許伯安笑了笑,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送出去的錢,豈有再要回來的道理,剛才委屈你了!」
陳萍萍笑道:「委屈是真的委屈,但是再怎麼著也用不了五十萬啊。你能給我開十萬一個月的薪水,咱倆就算是僱傭關係了。
從這點兒關係上來講,我替老闆受這點兒委屈算什麼?就當掙了窩囊廢了唄。
我開店這些年受得委屈多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種打上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差事,被我遇到了,我可得好好珍惜呢。」
說話間,陳萍萍打開手機,直接對著許伯安的那筆轉賬點了拒收。
「剛才我知道你想讓齊曉雪生氣,所以沒有及時拒收。現在我先去忙啦。」陳萍萍笑著說道。
「你衣服都濕了,我總得給你個買衣服的錢吧?」許伯安還想再操作手機,卻被陳萍萍一把按住了手。
陳萍萍挑了挑眉毛,道:「你忘了,我就是賣衣服的,還需要買什麼衣服啊。說實話,我承認自己挺拜金的。我也不怕你笑話,實在是小時候窮怕了!
但是我知道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你也別覺得我既想要拜金,又想立牌坊,這的確是我的真實想法。好了許老闆,希望我的表現能讓你滿意!」
看到陳萍萍灑脫的表現,倒讓許伯安有些刮目相看。
能夠承認自己拜金的人,很多。
但是敢於承認自己既想要拜金,又想立牌坊的人,卻沒幾個人。
送陳萍萍離開後,許伯安下意識的關注了一下盆景世界。
半天時間過去,也不知道盆景世界裡面,靠山村收留那些流民,安頓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