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左恆,然後道:「蠢貨,你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睡覺時間,再說了蕭小姐是病人,休息的時間久一點也很正常。」
說完,又看向侍女,問道:「蕭小姐熱症退了嗎?」
侍女點頭如搗蒜,看向林山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敬佩。
「小姐的熱症已經好了許多了,而且今夜睡地很踏實。」
前幾夜蕭瀟就算勉強入睡,卻也會痛苦出聲。
這種顯而易見的變化,無疑證明了一件事情,林山的治療是十分有效的。
蕭強激動不已,看向林山,手都有些顫抖。
蕭瀟已經臥病在床七天,肉眼可見,越來越虛弱,他已經儘自己所能為蕭瀟尋找名醫,可並無大用。
縱然一生經歷過許多事情,可這個關頭,心態也有些崩潰。
女兒是他心頭肉,若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蕭強深吸一口氣,對著林山深深地做了一個揖,隨後道:「多謝林先生大恩大德。」
林山見蕭強是發自真心地愛護這個女兒,因此對他先天有一份好感,聞言擺擺手道:「蕭員外說這話還早,再看看小姐的情況吧。」
見林山不驕不躁,沒急著邀功,他心中對林山更是高看了一份。
這個時候,一旁的左恆突然開口道:「蕭員外,既然令千金已經好轉,那在下就告辭了。」
他的臉色難看地很。
原本還以為蕭強會看在往日情分上挽留一下自己,沒想到蕭強直接點點頭道:「左先生,恕不遠送。」
左恆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蕭強則無動於衷,換往常他可能還客氣一下,但是眼下,這左恆上門之後胡吹大氣,把自己說成了亘古少有的神醫,結果一試,就這樣。
他實在賴得和這樣的人虛與委蛇。
打發掉左恆,蕭強轉而看向林山,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恭敬許多。
原本他一個員外郎,是根本不需要如此的,但是林山救了他最寶貝的女兒性命,那就不一樣了。
「林先生,日前多有怠慢,還望海涵,請一定要在蕭府小住幾日,老夫當重謝林先生。」
看著左恆灰溜溜地離開,林山還不忘加一把火,高聲道:「左神醫,路上小心!」
左恆渾身一怔,最後還是沒有轉身,離開了這裡。
隨後眾人繼續等待著,林山雙手抱胸,在竹塌山打著瞌睡,這時候,盧雲突然湊了過來,小聲道:「林小友,你之前給蕭小姐服下的藥,能否給我看看?」
林山睜開眼,看了看盧雲。
老頭表情忸怩,自己也知道這自己這要求有些離譜,但凡醫師,這種藥方都是不傳之秘,吃飯的傢伙,怎麼可能告訴外人呢。
可他一生醉心於醫術,看見這樣的藥物,就像色中餓鬼看到絕色美女,很難不動心。
盧雲輕嘆一聲道:「林小友,老夫自知這請求讓人為難,老夫一生行醫,內症倒是還好,但是這些外傷,不論傷口清理地如何乾淨,小心養護,還是有很多病人死去,只有那些武者,能扛過外傷,老夫當真百思不得其解,小友能否為我解惑?」
林山心中一動。
武者?
這個世界是存在武者的嗎?
林山看老頭眼神一片赤誠,知道這是一個純粹的,將一生獻給醫學的人,心中暗道:「現在細菌學還有發展出來,你當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想了想,林山道:「老先生,人肉眼有局限,其實傷口上除了腐肉之外,還有很多東西,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小蟲子,這種小蟲子,肉眼無法看到,那些人之所以會死,就是這些小蟲子作祟,而我的藥,便能夠殺死這種小蟲子。」
盧雲動容道:「原來如此...」
「對了,老先生,你剛剛說武者,這個武者...他厲害嗎?」
盧雲一怔,皺眉道:「這...」
他眼珠一轉,指向一旁的牆壁道:「如這樣的牆壁,我曾見過一位武者一拳將其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