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回到家中,沒有看到路吟風的身影,先是找了一下,忽然看到茶几上有張紙條。
【小叔,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搬去和朋友住了,再見啦!】
文字下面,還被畫上了一個卡通剪刀手。
莫南澤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很久,深邃的眼底划過凌厲的光芒。
正當他即將釋然時,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莫謙言發來的。
莫南澤陰沉著臉點開,手機屏幕上跳出兩張照片,以及那行字。
【小叔,你老婆可真夠勁的!】
莫南澤眼眸森然,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渾身散發出戾氣。
他半眯起眼睛,心中憤然道:路吟風,你怎麼還死性不改,非要和莫謙言糾纏嗎!
他也說不清自己如今的情緒。
是憤怒,還是失望?
莫謙言靠在沙發上,頭仰起,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間。
儘管他再三地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還是止不住它噴薄而出。
鬥爭了許久,莫南澤終於站起身,先是迅速打字,給莫謙言回了一則消息,隨後便大步往門外走去。
那則消息便是——「莫家大宅,見一面吧。」
莫謙言看到這個消息,有些心虛。
他自然不敢去赴約。
他毫不懷疑莫南澤見到自己,會將自己揍個半死。
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他成功地激怒了莫南澤。
很好,他就是要挑撥路吟風和莫南澤之間的關係。
只要莫南澤開始討厭嫌棄路吟風之後,那憑路吟風的本事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莫謙言看著手機屏幕,不由得發出了猖狂的笑聲,他忍不住喃喃說道:「路吟風,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斗!」
白芷蘭聽到莫謙言口中說出路吟風的名字,心裡很不是滋味。
其實她剛才看見了莫謙言發的內容。
之前莫謙言和那個女人結婚時,他再三向白芷蘭保證,他和那個女人只是逢場作戲,絕對不會產生一丁點肢體接觸,也不會產生一丁點感情。
白芷蘭忍氣吞聲三年多,終於等到莫謙言和路吟風離了婚,可是直到現在,莫謙言也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的意思。
而如今,莫謙言居然還和路吟風越過了那道界限
白芷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讓路吟風那個女人笑到最後的!
莫南澤開著車疾馳在回莫家大宅的路上,他逐漸地冷靜下來,慢慢減速,將車子靠著路邊停下。
他再次拿出手機,仔細地看那兩張照片。
一張,是路吟風披頭散髮地靠在男人的胸前,拍得很模糊,如果不是以莫南澤對路吟風的了解的話,根本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下一張,則是莫謙言胸口的抓痕。
莫南澤記得,路吟風是做了比較長的美甲,動情的時候也許真的會留下抓痕。
可是,這種痕跡不應該出現在後背嗎?
莫南澤越分析越覺得這些內容錯漏百出,根本無法成為莫謙言和路吟風發生關係的證據。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嘲笑自己作為律師,居然能被這樣的證據迷惑住。
太不專業了!
也許,只有在關於路吟風的事情上,他才會短暫地失去理智吧。
此時此刻,莫南澤孤身一人坐在車裡,忽然很想見到路吟風。
他翻出了路吟風的手機號,猶豫了很久,卻沒有打過去。
路吟風留下的那張紙條上,清晰地表達了她離開時的興奮之情。
莫南澤不想更加惹路吟風厭煩。
可是,莫南澤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路吟風蜷縮在床上。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手機屏幕發出的一點光亮,照著路吟風剛剛哭過的紅腫的臉。
她的手機頁面,也停留在莫南澤的那一頁。
路吟風好想給莫南澤打電話啊
可是她更懦弱。
她甚至不敢細想為什麼今晚上路雨真沒有回家,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