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車廂內,昏暗的燈光下。
莫南澤一手環住路吟風的腰,一手攥緊她的手腕,呼吸沉重。
「乖,最近有些忙,抽不出身來醫院照顧你。」莫南澤低語,「不要把自己再弄病了。」
路吟風背後的車窗緩緩上升。
沒了涼風的肆意吹拂,路吟風頓時感到一陣燥熱。
她乾咽了一下口水,眼神迷亂起來。
路吟風低著頭,額頭抵在了莫南澤的胸膛上,鼻尖隔著一層布料,似有若無地捻過他的肌膚。
莫南澤渾身滾燙。
越是這樣不經意之間的撩撥,越能讓莫南澤興奮。
他寬大溫熱的手掌順著路吟風的脊骨往上滑,握住路吟風的脖頸,微微施力,路吟風便不受控地仰起頭。
兩人靠得那樣近,互相的鼻息噴涌,曖昧升騰。
莫南澤見路吟風嘴唇微張,瑩潤晶透,心裡一緊,內心的躁動難以抑制,便低頭吻上去。
「不!不要!」
在嘴唇相碰的前一秒,路吟風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將莫南澤推開。她雙手捂在胸前,露出驚恐的神色。
莫南澤的興致被擾亂了,冷靜下來,坐正了身子。
他半眯著眼,透過反光鏡看路吟風府表情,覺察有些奇怪。
只是一個吻罷了,為什麼路吟風會這麼抗拒?
從前,路吟風雖然也拒絕親密接觸,可是她露出的神情只是羞澀,害怕,從不像如今這樣隱隱透出一絲厭惡。
路吟風心跳得很快。
推開莫南澤後,她有些害怕了。
自己這麼強硬地拒絕,萬一激怒了他,他不管爸爸的案子了怎麼辦?
可是他明明有路雨真了,為什麼還對自己
路吟風垂下眼帘,心情複雜。
她想下車,嘗試開車門,門是鎖上的。
莫南澤看著他的舉動,淡漠冷靜,幽深的眼眸里看不出悲喜。
氣氛陷入僵持之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像救了路吟風一命似的。
她手忙腳亂地找出手機,卻看到一串自己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數字。
莫南澤見她猶豫,明白了是誰打來的。
他挑挑眉,低沉又威嚴地說道:「接吧。」
「可是」路吟風下意識地拒絕。
誰曾想莫南澤伸手將手機拿過來,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下一秒,莫謙言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路吟風,你以為讓莫南澤接手案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呵呵,天真。」
事情發生太快,路吟風都沒來得及反應。
她只有硬著頭皮回答:「我我相信他」
莫南澤側臉看向路吟風。
「我這麼跟你說吧,靠莫南澤,你爸做十年的牢,如果你同意我的條件,你爸就什麼事情都沒有該怎麼選擇,你應該很清楚吧。」
莫南澤沉著臉掛斷了電話。
路吟風詫異地看向莫南澤,質問道:「小叔,他說的是真的嗎?」
莫南澤抿著嘴唇,沒有否認。
路吟風急了,高聲道:「小叔,你不是最厲害的律師嗎!為什麼我爸爸還要坐牢?十年!他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十年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路吟風冷靜不下來。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莫南澤單手握著方向盤,指尖敲擊著,面色凝重。
他問:「莫謙言的條件是什麼?」
路吟風情緒上涌,根本不想聽莫南澤的話。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莫南澤勾唇,輕聲嘆道:「經濟案從立案到開庭再到終審,時間跨度很長,只要不是最高法院的裁決,一切都有轉機。」
他想讓路吟風放寬點心,不要自己先將自己打倒。
然而路吟風順風順風二十幾年,這個打擊對她來說還是太沉重了。
路吟風根本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明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