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縉川粗糲的指腹輕輕撫著那張被狠狠欺負慘了的朱唇,幽暗的綠眸漸深。
「傷口還痛嗎?」
鄭媗張嘴就想咬上去,卻被男人不咸不淡的話制止。
「膽敢咬上去,我就敲了你這一口牙。」
鄭媗氣憤不已,卻也只能低頭,「不知哪兒來的瘋狗咬的,你說疼不疼?」
瘋狗霍縉川努努嘴,往她眼前展示著自己同樣慘烈的薄唇,語氣促狹。
「我也是不慎被一條烈性的小母狗給咬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去打狂犬疫苗?」
鄭媗氣的胸脯起伏。
反過來罵她是狗,這個混蛋!
「狂犬疫苗都治不好你的瘋病!」
霍縉川少有這樣的好脾氣,他驀的低頭俯身,「那我們就一起發瘋吧!」
看誰死的更快!
鄭媗忍不住再次瞳孔緊縮,連頭髮絲都在抗拒,就在這時,伊諾克說話了。
「家主,您再猴急,也得考慮考慮我們這群下屬的死活吧!」
不怪伊諾克掃興,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家主最近實在是太玩物喪志了,一言不合就想發情去造小生命!
雖然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
但剛開葷的男人也太瘋狂了吧,沒看到那田都快頂不住他造作了嗎?
關鍵還是塊貧瘠的田!
不對,偏題了。
「您看看弟兄們,您好意思嗎?」
伊諾克真是在為自己和這群兄弟默哀,剛生死邊上轉一圈,兄弟們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就你溫香軟玉在懷。
世界的參差也太大了吧!
他會心理不平衡的。
霍縉川眸中划過一抹被人壞了好事的惱怒,視線朝下看著伊諾克,涼涼道,「你是想你的鶯鶯燕燕了吧!」
認識這麼多年,他還不懂伊諾克這個披著救死扶傷人皮的渣男?
自詡情聖,執著為女人送溫暖。
別人只取一瓢飲,他是弱水三千都不想放棄,還致力於一碗水端平。
伊諾克有條不紊地從一條消過毒的胳膊中挑出一顆子彈,快速縫合,包紮。
輕聲囑咐,「勤換藥,這幾天別碰水。」
「是,謝謝伊諾克先生。」
這廂,伊諾克快速移到最後一個傷患身邊,一步不錯地止血檢查,嘴裡還在犯賤。
「還是家主懂我!」
「等斯蒂文回來了我就請幾個月假,我那些紅顏知己們也好久沒見到我了,應該想我想的都要茶不思飯不想了,我可得回去好好安慰她們,家主你可不能……」
霍縉川懶得看伊諾克表演,搞的誰想留著他一樣!
活乾的不多,錢要的是一點不少!
垂眸向下。
再度確認伊諾克治的是最後一個人,冷聲道,「處理完後上來,我有事交代。」
說完,就把鄭媗拖回屋內,扔到床上。
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袖扣。
鄭媗以為他又獸性大發,想做點什麼,趁著空隙抬腿就要踢他。
卻被霍縉川輕而易舉制住。
他眉頭緊蹙,語氣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乖點,我現在沒興致,要是真想要了,晚上我再滿足你。」
鄭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個倒打一耙的衣冠禽獸!
霍縉川叉開腿坐在床邊,反手將鄭媗提溜著抱坐到自己腿上,像抱著不會走路的巨嬰一樣。
大手不經意間從鄭媗裙擺遮擋下的大腿上划過,鄭媗呼吸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