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涼狐疑的接過,眸光凝在照片上的一瞬,心臟猛的揪緊
竟是他和虞菲曾經在民政局辦理結婚證時,拍的結婚寸照!
門,「砰——」的一聲關上,薄景涼握緊了手中的照片,很久都一動不動。
錢包里,有一張照片放置了七年。照片上,他和宋雨喬相擁,兩人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是他們剛到紐約時,在自由女神像下拍的,沖洗了兩張,每人在各自的錢包里各貼了一張。
後來的七年,無論他換了多少個錢包,不變的總是那張照片,儘管早已泛黃髮舊,卻始終都在。
薄景涼拿起那張結婚證件照片,凝視了許久,小心翼翼的插入了舊照片的背後。
這兩個女人,一個絕情,一個痴情,一個為錢拋棄了他,一個卻被他拋棄,從開始到現在,從不貪戀他的錢財,為了拿回他們之間僅有的一張合照,而差點兒摔下高樓
嚴虞菲,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人,明知道,我是永遠都不可能愛你
可被人愛著的感覺,似乎讓他從昨晚起就陰霾的心情,開朗了許多
手機乍然響起,看到屏幕上跳躍的秦暖兩個字,薄景涼擰眉,默了一瞬,才接起,「秦暖」
回了麗島酒店,張姐不在,虞菲換了件連衣裙,把薄景涼的襯衫壓在了她的行李箱底,才拿出手機打給秦凌恆,兩人約了時間,虞菲便拎著包包出門。
二十分鐘後,秦凌恆的車子到達,虞菲意興闌珊的坐進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然後沒什麼精神的靠在了車窗上。
秦凌恆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關心道:「怎麼,工作累著了?」
「嗯。」虞菲隨口應了聲,懶懶的問道:「秦大少準備請我吃什麼大餐呢?」
車子駛上車道,秦凌恆輕笑道:「你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隨便吧,能填飽肚子就行。」虞菲撐起了身子,強打起笑臉來。
秦凌恆俊眉一擰,桃花眼裡多了抹殺傷力,「喲,瞧這話說的,好像我捨不得給你吃一樣,小樣兒,再說這種話,可是討打啊!」
「呵呵,你酸不酸啊,那我為了不討打,你把我帶到哪兒,我就吃什麼唄,好伺候吧?」虞菲被逗笑,陰鬱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成,到了我的地盤我做主!」秦凌恆爽朗的笑應,車子在紅燈信號停下時,轉過臉來看向虞菲,眼裡儘是促狹的笑意,「菲菲,你就沒發現我今天很不一樣嗎?」
虞菲湊近了觀察,很是一本正經的回道:「哪兒不一樣?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嗎?」
秦凌恆受傷的叫嚷,「喂,我明明打扮得比昨天帥了好多啊,你這都沒看出來嗎?」
「汗,我的大哥,你昨天就已經很妖孽很迷人了,你打扮的更帥,是想襯托的我更加難看嗎?」虞菲沒好氣的數落,忿忿不平地道。
「我這不是為了跟你約會嗎?菲菲你」秦凌恆解釋的話說到一半,目光無意中落在了她那紅腫的唇瓣上,心下驟然一緊,剩下的話全部被噎進了喉嚨。
綠燈亮起,秦凌恆也別過了臉,專注的開起了車,偶爾會從鏡子裡去看她,卻再沒有開口說話,安安靜靜的,妖孽的俊容,好似多了抹深沉的味道。
「凌恆」虞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沉默了會兒,抿唇輕聲道:「我明天就要回京市了,以後,歡迎你到京市找我玩兒,結婚時,可別忘了給我發喜帖哈!」
秦凌恆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一緊,側目過來,「菲菲,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不是才來沒幾天嗎?」
「你好好開車!」虞菲皺眉提醒他,坐直了身體,目視著前方,揚唇笑道:「我這邊的工作結束了,自然就要回去了啊!所以,今晚既當是你給我的接風宴,也當是餞別宴吧,呵呵,兩頓請一頓,你可是賺了啊!」
「呸!」
秦凌恆氣得淬一口,劈頭蓋臉的低吼道:「賺你個頭!嚴虞菲,你這女人真不夠意思了啊,咱倆多少年沒見了,才剛見這一兩面,屁股都還坐熱呢,你就要走?你是真想討打是不是?」
「凌恆,瞧你這話的,咱倆又不是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