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您好,我是蘇冷若,今天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倆挑個時間談一下離婚事宜?]
剛下飛機,蘇冷若給自己從未見過面的「老公」發了封郵件。
兩年前,蘇氏遭遇危機,老爺子仗著對陸家有恩,臨終前死纏爛打,促成她與陸氏的聯姻,成功守住了祖宗的基業。
對於那位傳聞中的陸總,她僅僅聽說過一個名字。
陸擎夜,帝都頂級豪門掌權人,權勢滔天、黑白通吃的變態老頭,體弱多病還瘸了一條腿,內心極度扭曲,手上沾滿鮮血
據說,還有特殊癖好,死過好幾任老伴兒。
好在,那老頭似乎也不待見她。
從結婚領證,到分居兩年,蘇冷若跟他完全各過各的。
沒有過一次聯繫,沒見過一次面,甚至連她叫什麼名字都沒過問,全程雙方家屬代理。
如果不是陸家突然通知她,兩年期限已到,讓她回國離婚,她壓根都忘了自己是已婚婦女。
陸氏方面效率極高,很快發來回覆:
[聖庭酒店六樓餐廳,你有二十分鐘時間。]
夠狂。
符合她對這位變態老頭的幻想。
蘇冷若收起手機,頂著淅瀝的小雨,邁向停在路邊的瑪莎拉蒂。
「姐姐,你剛回國就得到爸爸器重,安排你負責跟陸氏這麼重要的合作,真羨慕你呀~」
開車的人是蘇柚柚,蘇家領養的女兒,模樣生的甜美乖巧,對誰都很熱情。
蘇冷若從小離家,對蘇柚柚沒什麼感情,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應陸家要求,她跟陸擎夜的婚姻關係簽過保密協議,只有父親跟去世的爺爺知道這件事,對外宣稱是業務合作。
本來就是隱婚關係,馬上就要結束了,更沒必要再多嘴提一句。
車載香水濃郁的甜味熏得蘇冷若有些頭暈。
好在機場距離聖庭不遠,十分鐘後,順利抵達。
蘇冷若下車離開,轉身之際,並未注意到蘇柚柚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冷光。
上了電梯,才覺得不對勁。
頭暈胸悶,呼吸困難
身體裡仿佛有一團奔涌的火,燒得她視線模糊,口乾舌燥。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暈車症狀!
蘇冷若搭上右手脈搏,臉色微微一變。
自己居然被人下了藥!
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是蘇柚柚的車載香水
蘇冷若來不及細想,因為她注意到,身後有束骯髒目光,赤裸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從下了車就被人尾隨,如果不是受藥物影響,她絕不可能沒有察覺!
狠心咬破舌尖,刺痛使她短暫清醒。
電梯門停在三樓,她故作鎮定的邁了出去。
身後那人步伐與她一致,時快時慢,始終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離。
似乎在等待下手的最佳時機。
蘇冷若無法確認對方是否只有一個人。
體內藥效肆虐,快要撐不住,索性推開一扇虛掩的房門,在那人追上來之前,「砰」地一聲將門鎖緊。
厚重的門板將光線隔絕在外,蘇冷若滑坐到地板上,大口喘息。
黑暗中,一束冷冽陰沉的目光將她鎖定:
「誰准你進我房間?滾出去。」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高高在上的語調卻讓人很不舒服。
蘇冷若艱難起身:「抱歉,先生,我遇到一點麻煩,你能不能」
「呵。」男人修長身影慵懶的倚在沙發上,譏諷出聲,「像你這種送貨上門的女人我見多了,下次換個有新意的套路,興許我會感興趣。」
蘇冷若強忍一巴掌扇上去的衝動,不動聲色的取出銀針捻在指間,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讓他閉嘴。
然而,等她靠近,一道閃電划過夜空,照亮落地窗前,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
蘇冷若愣在原地,脫口而出:「江夜?」
這個兩年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