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維清轉過頭,看到蘇以檸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蘇以檸沒死,還生下沈肆的孩子回來了。
不過他卻沒有在意這件事,畢竟他早就跟沈肆鬧翻了,即使是蘇以檸活著回來,他們也不能重歸於好。
盯著蘇以檸看了幾秒,他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跟我們沒關係的人,沒必要關注。」
即使聶維清語氣淡漠,但祁若雨還是看到了他捏著刀叉的手隱隱用力。
看來,他心裡並不像他表面上說的這麼平靜。
祁若雨放下餐具,看著聶維清緩緩道:「維清,難道你就不會覺得不公平嗎?明明蘇以檸沒什麼事,還把沈肆的孩子生下來了,但我們卻被沈肆報復,尤其是你,聶氏幾乎破產,這幾年為了維持你付出了多少心血,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
聶維清冷笑了一聲,「祁若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五年前已經被你利用過一次,你覺得我五年後還會繼續被你利用?」
見他識破自己的心思,祁若雨笑了笑,「我只是在替你不平罷了,畢竟現在你也沒有跟沈肆斗的資本了。」
聶維清的雙眸霎時眯了起來,「祁若雨,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祁若雨清楚,要不是現在是在餐廳里,聶維清又像之前一樣對她拳腳相加了。
「維清,你別忘了,最近我剛替聶氏談成了一個大單子,陳總很喜歡我,要是你再對我動手,陳總看到了我身上的傷,恐怕不會那麼好收場。」
陳總是深市一家上市食品公司的老闆,雖然平日裡玩的花,但最恨的就是家暴女人的男人,因為他從小就看到他爸爸家暴他媽媽,後來他媽媽承受不了跳樓自殺。
一次宴會上,陳總看上了祁若雨,聶維清直接把人送了過去。
推辭幾次之後,陳總就笑納了。
也不知道祁若雨給陳總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段時間陳總經常讓她過去,而且還給了聶氏好幾個大單,足夠聶氏撐一段時間了。
今天兩人會出來吃飯,也是因為祁若雨又幫聶氏拿下一個單子,聶維清心情好,帶她出來慶祝。
聶維清將臉上的怒意收了起來,只是看著祁若雨的目光依舊充滿冷意。
「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陳總再厲害,也不可能幫你離婚,畢竟沈肆說了,我們這輩子都要綁在一起。」
祁若雨臉色白了白,低下頭沒再說話,雙眸中卻飛快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這五年她沒找到機會跟聶維清離婚,是因為沈肆失憶之後沈老爺子也在不斷打壓聶氏,還私底下找人警告她別妄想跟聶維清離婚後再去勾引沈肆。
可現在沈老爺子已經死了,沈肆也失憶了,誰還有功夫管她跟聶維清有沒有離婚?
她只要把握好陳總,總能想到辦法讓陳總幫自己。
至於蘇以檸,她也不會讓這個賤人好過!
一個個計劃不斷在祁若雨腦海中閃過,她低垂的雙眼中也充滿了怨毒之色。
吃完晚飯,蘇以檸送黎春和謝紅回去之後,這才驅車去接豆豆。
剛踏入別墅,就看到沈肆和豆豆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玩積木。
豆豆堆的很快,但沈肆顯然更快,而且絲毫沒有讓著自己兒子的意思,在豆豆剛堆好一半的時候,沈肆那邊已經完成了。
「我贏了。」
沈肆神色平靜,語氣也平淡無比,但仔細看的話,還是察覺到他眼底愉悅的笑意。
豆豆癟了癟嘴沒說話,跟爸爸玩遊戲一點意思都沒有,今晚他們的比賽,他一場都沒有贏過。
嗚嗚嗚還是跟媽媽玩好玩。
見豆豆似乎有些不高興,沈肆挑了挑眉,「想要贏我,你還要需要鍛煉很多年。」
「哦」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豆豆和沈肆同時轉過頭,就看到蘇以檸站在沙發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父子倆。
今天蘇以檸穿了一件菸灰色的風衣,裡面是乳白色的v領毛衣和淺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英倫風圓頭皮鞋,長發披著,臉上化著淡妝,光是
第344章 一個淚眼汪汪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