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多謝師兄。」阿年朝那面相憨厚的弟子,拱了拱手。
半刻鐘後,一名司政堂的弟子登上望雨台的鐘亭。
「當——當——當——」
三聲鐘響迴蕩在皚皚白雪圍繞的場地中,比試正式開始。
「至周峰弟子木夕影,對至周峰弟子葉昭凌。」
話音剛落,一名纖弱的女子,從人群中一躍而起,飛至比試台上。
而另一側,一名男弟子將劍扛在肩上,笑嘻嘻地擠過人群,走上了比試台。
「又是他倆啊……」
「師兄何出此言?」阿年問到。
「每次元日,他倆都要相邀上台比試,且總是第一對去記名的,所以每次第一對上場的便是他們。」
「他們倆有仇?」
「是,倒也不是。」長相憨厚的弟子摸了摸下巴:「據說他們倆是同一屆弟子,當初甄選之時,二人在甄選大會上對上,那葉昭凌見了木夕影,便以她是女子為由,取笑了她。誰知那木夕影平生最恨別人看不起女子,便發誓定要打敗他,卻輸了他半招。」
「後來二人一同拜入至周峰的樊一師兄門下,沒到元日便要上來比試一番。不過這幾年來,那木夕影總是差葉昭凌半招。你說怪不怪?」
不過片刻功夫,台上二人已經過了幾十招。
在普通弟子看來,二人無論是修為還是招式,皆實力相當。可因著這大半年的修行,阿年的目力極好,且有著兩位神尊的指點,自是一眼便瞧出了門道。
那葉昭凌,明明就是在逗著木夕影玩兒!
約摸過了百招,葉昭凌看似一個不慎,故意露出了一點破綻。
木夕影不禁大喜,朝著他的破綻便刺了過去。而葉昭凌一個趔趄,摔了一跤,竟恰巧躲過了那一刺。反倒是在摔倒時,扯住了木夕影的袖子。
木夕影那一刺用了十分的力道,這下被葉昭凌順勢一扯,一時不穩也摔了下去,又「恰好」摔在了葉昭凌的身上,還將手中的劍給摔了出去。
葉昭凌被她這麼一砸,手忍不住抬起,「恰好」他手中握著劍,此刻一抬,便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至周峰弟子葉昭凌勝。」
木夕影聽到這一聲宣告,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葉昭凌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腳,氣鼓鼓地走下了台。
葉昭凌摸著自己的胸口,嬉笑著望著木夕影的背影,高喊道:「客官,下次還來啊!」
這一邊的比試結束後,其他三個比試台上的比試也先後結束了。接著又有幾對弟子上台。
「引鶴峰弟子岳阿年。」東南邊的比試台司政堂弟子朗聲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阿年起身,輕點足尖,躍上比試台。
「對,易合峰弟子孫長棋。」
孫長棋亦是一點足,飛躍而上,穩穩地落在了阿年對面。
「嘩!」地一聲,孫長棋甩開摺扇。
「阿年,許久不見。」
「這也才不到十天,哪來的許久?」
孫長棋抽了抽嘴角。
他才不會承認,他是找不著瀟灑地詞來開場了,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阿年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你的劍呢?」
孫長棋這才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便不用劍了,怕把你欺負哭了。」
那日大戰雪獒,他承認,阿年的那詭異的身手和冷靜的判斷,是他遠遠所不能及的。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都不過是雕蟲小技。
他第一次見阿年,被一股威壓鎮住,他一直以為那股威壓來自阿年。可據他那日的觀察,阿年雖然身負修為,卻算不得多深厚。與他比之,不及十之一二。
若說在那般生死關頭,阿年要藏拙,他是不信的。
於是他斷定,第一次見阿年時,定是有高人在場暗中相助於他。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阿年,被雅山長老選中,成為了嫡傳弟子。而他雖入了至周峰,可至周峰的安博長老不知所蹤,他的師父亦非嫡傳弟子。這讓他怎麼甘心?
所以,剛剛在記名處見著阿年的名字,恰巧聽說了阿年記名之事,他便央了司政堂的師兄,將他安排阿年為第一場比
第六十五章 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