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極度認真的,面對著高遠,小哀這麼說道:
「你也知道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吧?無論是躲到天涯海角,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追殺到底的!」
儘可能保持平靜的,小哀這麼說著,然後似乎覺得說的不夠的,便又著重補充了一句:
「但現在,一個組織的叛徒,而且還是一個曾入侵了組織系統、獲取了組織內部資料的叛徒,此刻明確的身在警視廳中,並且還因為他的供述,導致一家隸屬於組織的投資公司不得不被組織放棄。面對這樣的一個叛徒,他現在居然還活著!」
如此,聽著小哀所說的話的,高遠早就眉頭緊鎖,大概聽明白了小哀想說的是什麼——
「原佳明這樣的情況,對於組織而言,正常來說都必須得要除之而後快,因為他在外面多待一天,就有可能泄露關於組織的消息。更何況,他現在所處的地方,還是在警視廳內!一旦他向警方供述出什麼關於組織的內容,那麼對於一直出於隱秘狀態下的組織而言,都是有極大影響的……因此,照理來說,只要確認了原佳明的位置,組織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將其滅口。
「畢竟,他早就不是守口如瓶的組織成員,而是曾入侵了組織系統的、已經背叛了組織的叛徒!」
訝異的,高遠順著小哀的思路,這麼說著,然後還似乎有些想法的,試探著說道:
「可是他畢竟身處警視廳,一旦他在警視廳內死亡,也是大問題啊!」
「『金花金融』也處在警方的視線之下,可是剛出現可能被警方調查出線索的苗頭,組織不也是直接不顧後果的,選擇了用爆炸這種及其引人注目的雷霆手段,將這條線給掐斷了嘛?相比而言,在警視廳內暗殺一個嫌犯,對於組織而言,也並非做不到的事情不是嘛?何況,組織的成員里,也不是沒有那種可以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惜放棄生命的存在。」
——就像原作中後期會出現的楠田陸道,為了向組織傳遞消息,在明知自己逃不掉的情況下,選擇了用手槍自盡,以自己這邊不再傳遞消息為信息,告知組織目標地點就是自己的執行任務的地方……
聽著小哀的話,高遠不由想到這事——
確實,小哀說的沒錯。
身在警視廳,看似安全,但對於組織來說,真的想要要他的性命的話,可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就自己對組織的了解而言,既然貝爾摩德現在身在日本,那麼想要潛入警視廳殺人對于貝爾摩德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利用貝爾摩德的變裝術完全可以找人喬裝成警視廳的警察進去殺人,這樣還可以將殺人嫌疑推到警察內部。
而就算最終行動被發現,只要完成目標,執行任務的人也可以直接自殺來斷絕警方從自己這邊挖到線索。
或者,再派人來滅執行任務之人的口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想著,高遠腦海中浮現了原作《漆黑的追蹤者》的劇情。
如此,想到這的高遠,不由確信了小哀的思路很正確,這也是之前自己沒有細想過的事情。
而且,由於知曉原作的更多細節,高遠這時還想到的更多的可能——
比如,「波本」安室透也許也預料到了組織會來暗殺原佳明,所以做了更完美的保護。
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有貝爾摩德在,真想要完成在警視廳內的暗殺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之,如果警視廳連貝爾摩德的那種喬裝暗殺都能防備的話,那反而就告訴給了組織一個情報——
要麼,原佳明已經給警方透露了組織的消息,要麼組織內部有內鬼。
而無論具體是哪種情況,對於組織而言,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必然會不計代價的繼續執行暗殺原佳明的行動。
總之,組織真想滅口,早就行動、並且應該也已經成功了。
所以——
「但原佳明就是還活著!」
肯定的,高遠這麼說道。
「其實從原佳明自首而導致『金花金融』暴露,這件事已經對組織造成了直接的損害。可是組織願意以雷霆手段處理掉『金花金融』的首尾,但沒有對原佳明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