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高遠說到這件事,朝吹顯這時才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的樣子,咬了咬牙的,面對著高遠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此事——
「按照剛才的推論,能夠進行作案的時間就只有從樂團成員上台開演,到大須賀秀平先生結束致辭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罷了,這段時間不算短,但也絕對不長,因此作案後兇手是沒有餘暇更換衣服的。而犯人特意在刀後墊了手帕,為的也是防止血液濺出,這也是保證行兇後不用考慮更換衣物而做的準備
「但是真的如此嗎?我本來也以為有了手帕墊在其中,血液卻是是不會濺出來,但就從你演出的表現、以及從始至終,你都沒有選擇脫掉外衣的表現來看,似乎還是有意外發生了呢!」
對此,高遠簡單的說明著。
而後,目暮警官也是面色嚴肅的,徑直走向了朝吹顯那邊——
「朝吹顯先生,非常抱歉,能麻煩你把外衣脫掉嘛?」
這一刻,目暮警官也是好不容情的,抵著朝吹顯就是這麼說道,似乎一旦朝吹顯拒絕,他也是打算讓警員採取強制措施了。
而面對這樣的步步緊逼,朝吹顯也是終究沒有辦法回絕,把手放到了衣襟處,仿佛是故意吊人胃口似得,慢慢的抽出了袖子。
——「我想,應該注意的地方,是袖口的位置吧。」
緩緩的,在看著朝吹顯脫下外衣、將上衣拋到了地上,露出了他內里穿著的雪白襯衫上,在目暮警官看來並沒有沾染明顯的血跡樣子時,高遠更進一步的,做出了分析——
而果然,當視線放到了那不易注意的袖口時,目暮警官看到了,在朝吹顯袖口,真的沾染了一點痕跡。
那顏色準確的形容起來應該是一種發了黑的顏色,但是確實是血液的紅色。
至此,隨著這個證據的出現,便已經徹底坐實了高遠的猜測——
有著手帕墊在兇器上的情況下,按理來說確實不應該會有血跡能飛濺出來,但既然朝吹顯那麼注意、事後根本沒有脫過外衣,可見肯定是有原因的,故而既然飛濺出的血跡可能性很小,那麼會不會就只是在行兇時,意外的讓袖口沾到了被浸染了血跡的手帕呢?
由此,只是袖口沾染了血跡,但是這畢竟是決定性的證據,所以朝吹顯壓根不敢脫掉外衣、讓人察覺到異樣。
那麼眼下,既然證明了猜想的正確,只要檢驗一下,便可完美證實朝吹顯的作案顯眼。
——「阿顯!」
這時,當這一線索徹底擺在了眾人面前之後,這一聲悲痛的叫聲,是從大須賀唯口中發出來的。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站在朝吹顯身邊的大須賀唯,此刻雙手在身前緊緊地握拳,因為太過用力,拳頭都有些發白了,顯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阿顯竟然是殺人犯這不是真的吧?」
可是事已至此,朝吹顯一言不發,只是抬頭望著天花板,表情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變化過,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會」
深感無力的,見朝吹顯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大須賀唯低語著,當成癱坐到了身後的座位上,抬頭望著朝吹顯的臉,對於這一切感到無比的陌生。
「朝吹顯先生」
同時,有如此反應的不止是大須賀唯,重野晴奈、還有園子她們,亦是有些夢想破碎般的,盯著朝吹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是,為什麼」
園子不能理解,為什麼朝吹顯這樣的人,會選擇殺人,而且殺的對方還是那個楠田。
明明,對方只是個只會編寫亂七八糟新聞的三流記者而已,那些報道除了博人眼球外,根
本不入流,真的有非要殺人不可的地步嗎?
而這樣的疑惑,除了園子外,亦有不少人都是有著這樣的想法,都感覺這位天才指揮家,竟然會因為那樣的,做出這種事情,還是讓人難以想像。
「我想,朝吹顯先生的動機,大概是與前些日子死去的一名叫做理惠子的女子有關吧!」
正當此時,高遠看了眼身旁的城塚翡翠,然後就這樣,直截了當的不給任何餘地的,將整件事的可能的源頭給